八 横生变故3(1 / 2)
整块棋盘连同基座都是用一块巨大的绿玉雕刻而成,每一粒棋石也都是用上好的玉石磨制而成,晶莹剔透,光可鉴人。单是这一副围棋,只怕就价值不菲。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赵恺将一粒黑色的棋石放在棋盘上。棋盘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五十多岁年经的青衣僧人。只见他从棋盒里拈起一粒白色的棋石,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把白子放在靠着刚才赵恺下的那颗黑子的边上。
赵恺微微一笑道:“大师这一手应得不错啊。”说着又伸出纤细修长,洁白如玉的手指,在棋盒牛拈起一粒黑子,放到棋盘上。
这里正是邓王赵恺的水汶园。还是在上一次赵恺和杨炎对奕的翼然亭,不过现在在亭中的除了和赵恺对奕的那个青衣老僧外,还有一个四十左右岁年纪的灰衣僧人在一边观看他们下棋。
亭子的一半悬挑在水谭面上,一道飞泉从假山在上飞溅而下,撞击着潭边的石块,碰得乱碎成千万颗珠子,四处散花,在阳光的照射下,五颜六色,美不胜收。
亭子周围还有六个衣着彩纱的美丽侍女,有的焚香,有的沏茶,有的在弦奏和协悦耳的曲子。袅袅的清烟,带着淡淡的幽香,把亭子周围点缀得如同仙境一般。赵恺鹅冠博带,羽扇鹤氅,在这云雾缭绕之中,却如神仙中人一般。
这时棋盘上己落下了六七十粒棋子,黑白交错,仿佛是两支军队交织在一齐,大战起来。赵恺又拈起了一粒黑子,放到棋盘上。一边一直不动声色观棋的灰衣僧人这时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大概是在赞讦赵恺的这一手棋下得妙。
那青衣老僧却皱起了眉头,拈起一粒白孑,却又踌躇不決,不知该往那里下。犹豫了好半天,终于将棋子落在棋盘上。赵恺见他落子,嘴角也泛起了一丝微笑,仿佛早己算定他会这么下一般,马上就跟着下了一粒黑子。
青衣老僧的眉头还没有舒展开,马上又拧在了一起。又想了好半天,终于又应了一手。但赵恺显然是将棋盘上的所有变化都己想透了,毫不迟疑地马上跟了一手。
就这样双方又连续下了七八手棋,每一步棋青衣老僧都是苦苦思索,而赵桤却落子如飞。但十佘手棋一过,整个棋盘的局势己经大变,黑棋一下子变得棋势厚重,牢不可动了。而白棋却显得支离破碎,处处受制。如果叫杨炎来看这盘棋一定会汗颜不止,原来上次赵恺和他对奕时最多只使用了六成棋力。
青衣老僧见大势己去,长叹了一声,将棋盘一推,道:“王爷棋艺果然高强,老纳自愧不如。居老纳看来当今天下,只有过百龄可以做王爷下棋的对手。”
赵恺的脸上不露声色,眼中却也不禁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这青衣老僧的棋艺己是极高,公认是有国手的水准,他都自认不如自己。而过百龄更非同小可,乃是当今天下公认的围棋第一国手,青衣老僧拿他与赵恺相比,自然是认为赵恺的棋艺己到了顶尖的境界了。微微笑道:“大师太过讲了,在下不过是将兵法融入棋道之中,才有此成就。那里敢和过大师相比。”
青衣僧一怔,喃喃道:“以兵法入棋道。”
赵恺这时终于面显得意之色,道:“不错,所谓技近乎道,在下视棋盘如战场,棋子就是我的士兵,以兵法入棋道,只要其间的千变万化都在我心中,无论是在棋盘上,或战场上以至于其他任向领域,都能无往而不利。”
如果这几句话被杨炎听见,一定会嗤之以鼻,起码可以列举出十几条理由来反驳。不过青衣僧听了,却大为佩服,双掌合什道:“王爷天资过人,才能领悟到返以兵法入棋道的法则,以为技近乎道,老纳佩服。假以时曰王爷的前途定不可限量。”
赵恺的神色却有些索然,叹了一口气道:“可惜虽然在下能悟出技进乎道,又有何用,这辈子只怕也只能在棋盘上一显身手。”
青衣僧微笑道:“王爷这又何必但扰,所谓世事无常,人又岂能预料。以王爷的惊世之材,绝不会就此被埋没的。殊不知那一天机缘巧佥,风云际会,自然会有王爷大展才华的时候。”说着他转头对那观棋的灰衣僧道:“师兄,你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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