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打脸日常 第21节(2 / 2)
沈良蓉一直等着看凌霄院那边的动静,等着沈良薇搬到祖母那里去住。
他们二房才是最得祖母欢心的,她又是长姐,因此许多事情她都知晓内情。
她也相信沈良薇只要被弄到祖母身边,祖母自然有一百种方法收拾她!
那些暂时被沈良薇要回去的东西打什么紧呢?听祖母那意思,以后自然有更大的好处。
这更大的好处,令沈良蓉是很动心的。
可不想,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色近黑,等到沈良薇留在了春藤院与母亲、兄长一道用晚饭的消息,就是没等到沈良薇会搬到福安院的消息。
再一打听,根本没有这回事!
祖母竟是妥协了。
沈良蓉那叫一个愤恨难平,闷闷不乐的上母亲那儿去。
沈二夫人见她神色不太好,便柔声关切。
沈良蓉心里更觉委屈,勉强说着没事,眼泪却差点掉下来。沈二夫人急了,再关心几句,沈良蓉终是忍不住伏在她怀中低泣,好半响方断断续续哽咽道:“娘,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第68章 谁叫你爹不如你大伯呢?
“我苦练琴棋书画的时候,她在祖母身边撒娇,我努力学着规矩仪态的时候,她还在祖母身边撒娇。可我却什么都不如她!不过几件首饰、衣裳,还要看她心情施舍,她一个不高兴,蛮横霸道不讲理的说抢回去便抢回去了,如此戏弄我,我却只能忍受着,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祖母说了要教训她,可结果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高高抬起轻轻落下罢了!”
“她哪里及得上我?不及我才名、不及我贤淑、不及我知事懂规矩,可她却要什么有什么,就连亲事上、就连亲事上——她将来要做皇子妃,没准还要做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我只能要她挑剩下的,一辈子被她踩在脚下!”
“娘,”沈良蓉眼中迸射出浓烈的不甘、不忿,稚嫩青春的面孔几近狰狞扭曲,“打小您就叫我学琴棋书画、练规矩仪态,便是连刺绣女工、小点心我也能做上拿得出手的来,为着练好古琴、写得一笔好字、在夫人小姐们宴会上写的出出众的赏花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经常胳膊酸的抬不起来、拿筷子手都在发抖,我吃了多少苦头!可是,有什么用?”
“娘,有什么用呢?结果还不是被那么个废物踩在脚下!便是将来、将来也不及她。呵,就她那样的人,竟有资格做皇后!真是天大的笑话。老天爷真正不开眼......”
沈良蓉的委屈如倾泻的洪水汹涌奔流而来,冲溃心堤,伏在沈二夫人怀中呜呜咽咽哭的好不伤心。
沈二夫人原本就对大房又妒又恨、又羡又酸,女儿这话简直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坎上。
她不由得也悲愤伤心起来,红了眼眶揽着沈良蓉叹息道:“我的儿,别难过、别难过......”
想想果然如自家闺女所言,便是再出众、再优秀,那又如何?一辈子也不如那个一无是处的饭桶!
沈二夫人眼圈一红,“我的儿,谁叫你爹不如你大伯呢?”
沈良蓉顿了顿,眼泪掉得更伤心了。
是啊,她爹不如大伯,所以注定她的起点便低了沈良薇一大截。哪怕她再努力,再拼命的追赶,也注定追不上沈良薇!
人家什么都不用做,有个好爹,便注定是人上人。她呢?她拼命的努力却也只能挑她剩下的!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沈良蓉咬着唇,哽咽呢喃:“凭什么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把她的一切都抢过来,把她踩在脚下......”
那时,方解心头之恨!
丫鬟报“二老爷回来了!”,母女俩吓了一跳,忙擦拭眼泪、整理发髻、调整表情神情。
即便是自己的丈夫(爹),也不愿意叫他看到这般狼狈,母女的关系比起父女来总是更亲密些。
沈二老爷沈行延如今在礼部任职,但只是个小官,六品的员外郎,属于可有可无的那一类。
偏偏他又自认为自己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只不过因为怀才不遇,因此一直磋磨至今。
第69章 埋怨
对于大哥,他是又妒又恨。
妒恨他官运比自己好,明明才华与自己不过伯仲之间,许多时候还不如自己,但却官居正二品、天子视为心腹近臣,朝中人人都知道,对他来说,入阁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沈二老爷清高,且不服气,绝不肯低头求大哥提拔照顾的。但又恨大哥只顾他自个、从没提过帮衬自己,即便在娘数次出面要求他帮助自己的时候他竟然都拒绝了!
为了这个,他义正言辞去找过大哥,清高的表示大哥不用理会娘,娘不懂官场,自己不用他照顾。自己的前程,自己会凭实力去争取。
大哥居然深以为然,表示这才是正道。
这话并没有令他感到安慰,反倒憋闷了好几天险险气死。
之后心里更恨了,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出人头地,要超过大哥。还有他的儿子,也一定要超过大房那两个侄儿。
将军了不起吗?堂堂书香门第出身,居然跑去混武将堆里,粗俗不堪!探花很得意吗?他的儿子,一定会考个状元回来的!
沈二老爷面上温和,心里早已暗暗跟大房较着劲儿。
今日他回到院里,莫名的有种妻子与女儿之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似的,再一细看,两人仿佛哭过,眼底下还微微红肿着呢。
沈二老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沈二夫人不欲与丈夫在闺女跟前说这个,因为说着说着没准会牵扯到一些别的,不好让闺女知道,她便笑着推了推沈良蓉:“好了蓉儿,天不早了,你回去歇了吧。晚上别看书太晚,仔细毁了眼睛。”
沈良蓉起身点点头答应着,向爹娘辞别,带着汀兰离开了。
沈良蓉一走,沈二老爷便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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