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5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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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县衙大牢入口处, 于梵梵把饭菜交给了在大牢入口处一间小屋落脚的仇爷他们。

见到他们五人少了一人起先也没在意,满以为对方是忙什么去了,只把食盒放到屋子中央的方桌上, 笑着招呼说自己回头出来再来收拾食盒后, 于梵梵提过东升手里的食盒,牵着弟弟,带着睡袋又被表现积极的络腮胡往里头的大牢领。

“余大娘子走这边,那边是县衙关押人犯的地方,我们的人在这边,您小心脚下。”

“好的, 谢谢差爷。”

跟着一路走过狭长的甬道, 借着天空投进甬道中的夕阳余晖, 于梵梵看清楚前头一间开阔的监牢内, 木制栅栏内男女混押的谢家人。

“咦?怎么……”

于梵梵有些个奇怪, 她视力不错,这么远的距离,她看到大牢明显内少了个人不说,这条狭长的甬道内,居然还飘荡着一股子……药味?

这是?

走在于梵梵身前半步远领路的络腮胡声音传来,“余大娘子这边走,小心脚下。”, 对方边走边回头,热情的模样好似生怕于梵梵走错路一般。

下意识回头的时候, 看到于梵梵的脸上的疑惑, 络腮胡仿佛是知道她疑惑什么一般,忙就笑着解释了句。

“余大娘子也闻到了这股子药味了吧?呵呵,您怕是忘了, 先前的路上,谢家那位老太婆不是半道窜稀病了么?我们家头儿心善,经不得人求,虽说是不能放押解的男丁人犯出去,倒网开一面的派了二虎陪同谢家女眷出去请医问药了去了。”

原来如此,于梵梵恍然大悟,那所谓的二虎,不正是刚才自己来时,在屋子里没看到的那一位么,感情是陪着谢家人出门给老虔婆请大夫去了呀。

可也不对呀?

照道理老虔婆病那模样,要请大夫早该请了,眼下都是晚饭时间了,现在请不是太迟了么?老虔婆那样子顶得住?

再说了,这牢房里久久不散的药味可是预示着,某人可能已经经过了治疗的呀。

于梵梵下意识说出心里的疑惑,络腮胡一听,嘿嘿一笑,一副什么都瞒不了你的模样挠头解释。

“嗨,自然是请了大夫给老太婆看诊过了的,人家大夫还开了药,就在这巷子里现熬的呢,要不然,那老太婆性命不保!这不,药里也不知都开了些什么劳什子,味道浓的现在都散不掉,熏人的很,好在今晚咱哥几个不用苦巴巴的守在门口。”

要不然就这味道,他们都有得受的。

“后来大夫走了,那谢家人又苦兮兮的求我们头儿,说什么老太婆身体这把亏大发了,说是明日根本走不动道,为了不耽搁咱们赶路,他们准备自己出钱买辆车子代步,我们头心里一软,就又放了那位……额,那叫啥王氏的出去采买去了。”

“王氏?”,怎么会是王氏?

经过那日驿站清晨的一出,王氏居然还放不下谢家这个大包袱吗?她怎么这么想不开?

于梵梵却不知道,人家王贞哪里是想不开?

不过是因为脑子迂了,被妻以夫为天,被三从四德洗脑的彻底,后头路上老虔婆指摘她给水里下毒时,谢广珩下意识开口对她的维护让她又兀自感动,觉得丈夫心里还是有她的罢了。

女人啊,往往因为男人一点点的好脸就忘了曾经的伤害,加之为了给老虔婆请大夫,谢广珩在大牢里还跟王贞说了不少的好话,小意温柔的王贞就找不到北,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委屈,更是忘记了矛盾冲突的起源与初衷了呗。

这蠢货不仅眼巴巴的出去请了大夫回来,给老虔婆抓了药熬好了,热乎乎伺候老虔婆喝了不说,更是在人大夫说,老虔婆必须得将养,不能再劳累的时候,被丈夫一哄,便找不着北的,再次不辞辛苦的出了大牢,由二虎看押着,准备去城里采购一辆车马代步不说,更是想要给家人,当然只有他们这一房人并老太婆,都买上一身厚实的衣裳,最好是棉袄子,毕竟天越来越冷了啊,身上的囚服不保暖。

于梵梵听的唏嘘,心里却暗暗决定,自己一定不能步王氏的后尘,她要警醒,绝不要活成那个样子。

说是这么多,其实不过两句话的事情,二人就走到了牢房门口。

“余大娘子要进去么?小的给您开门?”

“谢谢差爷,不用了,我就在外头吧,就送个饭而已,隔着牢门也能递进去,就不劳烦你来回跑两趟了,差爷也赶紧回去用饭吧,今个我炒了几个下酒菜,还有酒呢,你快些去,回头这边,我等孩子吃完了饭就自己出来,你且放心就是。”

他有什么不放心的,这里又不是驿站,也不是荒郊野岭的还得时刻提心吊胆的守着。

县衙大牢呢!

不说还有这里原本的狱卒在看守巡逻,只要他们哥几个在甬道尽头的出入口一把手,人犯根本跑不掉,他才不怕。

“嘿嘿嘿,余大娘子您手艺是真不错,那我就先回了,您请便啊,有啥事您招呼一声,哥几个都在外头随时能听到。”

“好,谢谢差爷,您忙。”

送走了络腮胡子,牢房内听到熟悉脚步声,在于梵梵与络腮胡对话的时候,谢时宴就抱着儿子走到了栅栏跟前。

自己的脑袋太大,栅栏缝隙太小,父子俩就眼巴巴的趴在栅栏上努力的侧头张望。

妻子与衙差之间的谈话他不是没有听到,想到先前路上,自己因为心底的那些放不下,终是不忍看到亲祖母受罪而做出的妥协,打那后直到进城分别,妻子对自己的态度就冷了三分,一路上自己好不容得到的好脸再没有了。

想到此,谢时宴忍不住的低落叹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满心只希望他的璠娘能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看到人来了,谢时宴把刚才听到的对话压在心底,毕竟对于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若是祖母他们能改善情况,他做儿孙的自然乐意看到,兴许那样的话自己还能轻松些,不再被这些自己不想管,却不得不管的亲人惦记上。

“繁璠你来啦。”

于梵梵看着一脸希冀惊喜望着自己的人,她耸肩呵了一声。

“我不是来找你的,别激动。”,讽刺完这个傻逼工具人,于梵梵立刻展示了什么叫女人的善变,她笑意吟吟的看着工具人怀里的崽儿,“烨儿快下来,快来瞧瞧娘亲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啦。”

烨哥儿人小,却因为在谢家过的日子不如意,小家伙很是会看人脸色。

刚刚听到娘亲的声音,自己还挺兴奋来着,结果一照面,看到娘亲面容冷冷的对上爹爹,烨哥儿莫名的沉默了。

感受着爹娘之前的奇怪氛围,小家伙忍着激动一直没开口,更没动作,整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看得人心疼难受。

这会子得了亲娘笑脸招呼,烨哥儿终于大松口气,望了望身后胳膊绷紧的爹爹,终是不忍娘亲伤心,小脸蛋缓缓溢出讨好的笑容,从亲爹身上挣扎下来,胳膊扶着栅栏,小脑袋尽量探出来。

“娘亲,烨儿想您。”

于梵梵叹息,回个儿子一个温暖的笑,伸手揭开食盒盖子,把还滚热的肉沫炖蛋先取出来,拿块布卷垫在手里端住准备投喂,嘴里还不忘了哄崽。

“嗯,娘亲也想咱们烨哥啊,正是因为娘亲特别特别想咱们家乖崽,才分开就老想老想了,娘亲赶紧就做了好吃的,送来给我们乖宝宝烨儿吃哦,乖宝宝,这是蛋羹,可好吃啦,你要吃吗崽?”

“嗯嗯。”,小家伙直点头,“烨儿是乖宝宝,烨儿要吃,啊……”,说着,好似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想吃一般,烨哥儿赶紧张大了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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