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5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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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路程走下来,跟眼前的娘亲接触多了,烨哥儿也渐渐明白,有时候自己乖乖哒,娘亲才会搭理爹爹。

乖宝宝想要娘亲,也想要爹爹,为了爹娘和睦,乖宝宝可以更乖更乖哒。

足足吃了整碗蛋羹下肚,一边配合的好好张嘴吃,一边还悄摸摸暗自观察亲娘神色的烨哥儿,见到自己乖,娘亲脸上的笑意就越发亮后,在娘亲举着大包子投喂自己的时候,烨哥儿才又眼神怯怯的,带着些试探的,小心翼翼看向身边跟木头人一样的亲爹。

“娘亲,爹爹有吗?”

于梵梵投喂的动作蓦地一顿,她就知道。

把手里吹的半凉的包子放到吃完蛋羹的空碗里,连带勺子一起递给小包子,“行了,乖崽你自己吃包包,少不了你爹的份。”

烨哥儿听娘亲这么一说,立马乖乖哒捧过碗,埋头吃自己的去。

而于梵梵呢,揭开食盒上头给自家崽儿装食物的这层,瞬间露出装着两大碗食物的下层来。

有包子有菜,都是自己做好后提前拨出来干净的,份量还足。

虽是要给工具人吃,可对方今日可没出力干活,所以咯,把食盒里的食物递给工具人之前,于梵梵果断的掏出怀里,自己下午刚刚买到手的小本本。

拿出自制的黛眉笔,点了点自己从出发到现在,排开工具人自己出力以外,自己在他身上所有的耗费,哪怕一口水,于梵梵都斤斤计较的记录在案,此刻毫不客气的点着这页纸上留出来的空白地方。

“谢时宴,为了儿子我可以妥协,但是你想吃饭,可以,先签了这个。”

“什么?”,谢时宴完全不知道于梵梵闹的是哪一出,很是不解的看向栅栏外,态度不算好的妻子。

于梵梵却呦呵一笑,点着脚边的食盒一点没客气。

“呵,我的饭菜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需要银钱买?不需要付出劳动的吗?我们是什么关系?岂能给你白吃?还给你做傻逼拿去糟蹋?”

那天晚上是地方太黑出手不方便,且又怕自己太凶残吓到儿子,给崽儿起了不好的榜样,都说言传身教不是?

当时自己不好出手,东西自己也不甚在意,所以任由他成功的做了回傻逼,回头想想,她觉得自己其实也挺傻逼的,心说绝没二次。

“我不过是看在烨哥儿的面上,不忍他小小一人还一直惦记着你,连饭都吃不心安,所以才妥协的。

但是谢时宴,我于梵梵妥协并不代表就是蠢,就是无私奉献。

先前你自己不也说了么,欠我的一定会还,但是我呢,怕你贵人多忘事,也是怕你身后那些脑子有病的人找死,这欠条就麻烦你签一下。

以后啊咱们明算账,你吃喝花费都把欠条签签好,咱们之间就纯粹的是这欠债关系啊。”

一切都清楚明白,好姑娘不搞暧昧。

看到妻子坚定的要跟自己划清界限,谢时宴只觉满心的苦涩,不想签,不是不愿意还钱,在他心底,不要说钱财这样的身外之物,就是妻子眼下说要他的命偿还,他也眼都不眨一下的给。

他不能接受的是,妻子跟自己算的这么清楚!

算的这么清楚,他们之间还算夫妻吗?他们彼此之间还能有未来吗?自己还能有守得云开,破镜重圆的那一日吗?

看出谢时宴的犹豫,于梵梵却不耐烦的挑眉,“怎么,你说话不算数,不愿意签?”

“不是,璠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就是你的,我的一切,但凡你愿意,哪怕我的命,都是属于你……”

“别介啊!我不想跟你除欠债人以外,再扯上其他任何关系,咱们不熟,更不是夫妻,难不成,谢时宴,你是还想带着你身后那群吃人不吐骨头,曾经还要了我一条命的极品,继续拖累我吗?”

“不是!”,谢时宴握拳,激动的重重反驳。

于梵梵也不甘示弱,手里的纸笔往前再推了推,态度坚决强硬,“不是你就签!”

他们的动静,惹得身后一牢房的人不由的看来,连喝了药睡过去的林丽晴,都被吵醒过来。

看了半场的她,见到于梵梵如此不给谢家脸面,还如此嫌弃他们,不由的心里也是涌起一股子不满与戾气。

强打力气抬起头,林丽晴颤抖的嗓音里带着命令与不满。

“宴,宴哥儿,谢家人,得,得有,有骨气!不,不能被一个,一个妇人,妇人骑在头上,咳咳咳……签,你签!”

边上的李佳虞听了冷笑,也来劲了,见到谢时宴背了老太婆走一路,满以为是自己这个‘好’继子的妥协,让她似乎看到了希望,于是她底气又涨了起来。

比起老太婆,她不仅是母亲,还是姨母啊,孝一字大过天!

人嘛,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敌强我弱,敌退我进。

“宴哥儿,你祖母说得对!你若是还有骨气,若是还记得你父亲对你的教诲,你就签!休书都给了,你还怕签几张欠条?”

若是给自己食物也只是让她签欠条的话,不要说几张,眼下的情况要她签一打,一箱,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宴哥儿,你快签!”,外头食盒里的饭菜飘香,她都快要忍不住了。

可恨老二媳妇不中用,出去了半晌都不知回,眼下自己浑身无力,腹内空空饿的发慌,还拉的虚脱,嘴巴里喝了药一嘴的苦味,急需吃点好吃的补充补充体力。

自认为孙子背了自己一路就是低头妥协,自己就有继续作下去的资本,林丽晴这会子态度强硬的很。

谢时宴面对这样的家人,他不由皱紧眉头,语气不善,带着森然的冷意,“祖母!”,怎么连病了都不省心呢?跟记忆中慈爱的祖母完全不一样,就跟变了个人一般……

这时候谢时宴不由的怀疑,这样的一个谢家,这样的一群亲人,这样的长辈,值得自己再坚守下去吗?

于梵梵把眼前一幕幕看在眼里,冷笑在心里,纸笔塞谢时宴手里讥诮道。

“签吧谢时宴,说来也不是你的错,错只错在你生错了家庭,错在你还不够自私不够坏,错在你心里还有操守跟坚持,所以,这些你不得不受着,可是我不一样,我好不容易逃出泥潭,不想再深陷其中,所以签吧,就当是为了烨哥儿。”

于梵梵一字一句,说的谢时宴堂堂七尺男儿都想哭。

看着脚边捧着碗傻呆呆望着自己的儿子,听着身后仿佛永不满足的动静,谢时宴苦笑,“好,我签。”

铁画银钩,笔重重落下的那一刻,谢时宴仿佛觉得,自己与跟前的人又远离了好远好远一般,就仿佛隔着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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