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张 朝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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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继彤跟洋人有勾结?有,也没有。

说他有,这个人是上进心极强的。在姜文曰死活带不动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找下家了。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一家,竟然和洋人有关系罢了。

事情是这么个事情,话却不能这么说。要说得好听一些,圆滑一些。起码现在姜文曰这颗大树还没有倒下的迹象。那就不能将姜文曰看做一个不能投资的废物。

“老大人,下官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乡下的,山村的那些亲朋就一个个找上来不是。唉,其中一个算是表弟的,就该死的烧错了香!他去找秦大人了!”闫继彤愤愤道。好像对他的表弟极为不满。

“秦大人?哪位秦大人?”姜文曰一阵疑惑。朝堂的大人物没有秦大人呀?

闫继彤松口气,他就知道姜文曰是不可能知道小人物叫什么的。只有自己这种,才会去用心记下人家的下人有多少,门房姓什么!

“就是玄武军夏良纯夏将军的偏将,秦兆秦将军。他原本是徽州人,他祖上是白莲教的教徒,所以他也是白莲教教徒。本来下官想着,既然他是白莲教教徒,而白莲教的圣女现在是咱们的皇后。这个人应该是最为忠心的才是。下官着实没有想到,他这么一个人,竟然涉险去跟洋人媾和。实在是难以置信!”

玄武军?秦兆?夏良纯?不可能!姜文曰紧皱眉头。

别的人都可能,也可以叛变,唯有夏良纯是不可能的!玄武军的夏良纯,出身亳州,和小明王有点关系。跟朱元璋很有关系。前者是君臣关系,后者是仇敌关系。而且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关系。怪只怪,在夏良纯刚刚得到重用的时候,朱元璋弄死了小明王韩林儿。

“闫继彤,老夫怎么觉得看不透你了呀?”姜文曰皱眉,下意识的摸着胡子。这是他的习惯,当他在想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就会下意识的摸胡子。若是问题想不通或者问题很严重,就会变成揪胡子。

闫继彤一惊,他并不知道夏良纯的过往。他知道的是,夏良纯这个人恨天恨地的,很是不好相处。见姜文曰有些怀疑,他不由自主的抱拳道:“大人,下官对夏良纯了解不多。都是下官那堂弟说的。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大人的意思,莫不是里面还有别的门道?”

姜文曰若有所思。了解夏良纯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一个孤臣。是绝不会弄什么派系,却做什么结党营私的。所以,应该是闫继彤想要另攀高枝?嘿嘿,我姜文曰还没有倒下呢,就想要另攀高枝了?更何况,我姜文曰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武,你就这么抛开我姜文曰去找夏良纯是几个意思?

文武百官正在纷纷。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八点钟。按道理,六点钟就应该早朝了。

但是本着老年人一定要多休息,年轻人一定要睡眠充足的道理,钟元成功的将原本五点半的起床时间延迟到了七点。吃吃喝喝,整理清楚以后,恰好八点能够正常上班。

这当然是因为他还在长身体的缘故。至少宫内是这么说的。

准时到达金銮殿,一言不发,神情沉痛,内心抓狂的大臣们想的是什么,钟元就不知道了。或者说,他也不想知道。

钟元舒舒服服的洗了脸,叫人伺候着穿好衣服,这才一摇一摆的走去金銮殿。走得好像是一只鸭子!不要以为他是勤劳,而是因为,这厮为了方便,金銮殿就在明德宫前面不到五百米的地方!五百米,正好是他起来走走消消食的距离!

论起养生,恐怕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了。只不过,世上的人欣赏的很少,都以为这是懒惰罢了。

朝堂中,皇帝升起宝座,值班的太监挥挥拂尘,值班殿直立刻高呼三声:“陛下升坐,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后面一个退潮是拉长音的。对于陛下想要早早退朝的心思,殿直们一致认为这是极有道理的。作为一个少年,哦,现在是青年,要求他早上六点起来上班,十二点下班吃饭,如果有事,下午一点还要来上班。期间,除了上厕所,任何时候都要稳重而端庄的坐在椅子上,这是何其残忍的事情!简直不可理解!太凶残!

姜文曰等人毫不迟疑!只怕慢一点,皇帝立刻示意退朝。

很奇怪,这个皇帝不喜欢在金銮殿升坐,倒是喜欢在御书房跟大臣聊天。对于这一点,也是姜文曰等人深恶痛绝的。儒家立国,讲究的是礼数!天地君亲师,三纲五常,就是儒家统治世界的手段和标杆。作为皇帝,竟然连三纲五常都不讲了,怎么能叫儒家的人不着急!

若不是还有追求,儒家的人都能够急死!

“陛下!臣有本奏!”

“陛下!臣,也有本奏!”

“陛下稍候!!”

“陛下等等!”

“陛下陛下陛下!”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大武今天的早上,不管男女老幼,都是充满了活力!很好,很有朝气!

钟元开心得浑身发抖。自己不过是离开几个月,怎么好像是几年没有回来这样的?讨厌啊,看起来,以后要出宫,难了!想到这里,他有气无力的随意指了指。

巧了,他指着的恰巧就是姜文曰……身边的闫继彤!

闫继彤觉得自己日子没发过了!他不过是怕皇帝走了,跟着姜文曰举举手而已。凭什么就叫自己呢?凭什么呢?

这一刻的闫继彤想死,死的那个就算不是皇帝,也可以是姜文曰。唯独不能是自己。

“臣!吏部侍郎闫继彤有本奏!”闫继彤满头冷汗的走出来,双手供起来,瑟瑟发抖。

钟元微微皱眉,有些不高兴。“朕知道你有本奏。你说来就是了。”

【说什么?难道说陛下我是开玩笑的,您开心不?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肯定会被打死的呀!那说说那狗屎黄明凯没有礼数?好像陛下也是这样的样子。那,那我能说什么呢?】

外人看来,闫继彤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有打摆子,身子更是抖个不停。

闫继彤却觉得,自己的这个早朝,时间实在太久了一些,他觉得皇帝目光充满了侵略性,不但如此,还包含着种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有讥讽,有轻视蔑视,还有杀机重重。他很希望,他的老大人姜文曰能够站出来帮帮他,就算不站出来,起码也给个暗示也是极好极好的啊!

可恨的是,闫继彤细长的眼睛给了姜文曰很多很多个眼色,姜文曰还是没有动弹。

【好一个老匹夫!】闫继彤怒极!恨不得拿把刀上去就杀了姜文曰这个伪君子!正在这时,他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立刻就有了把握。

腰也不酸了,腿也不抖了,说话也大声了。

“陛下!昨日夜里,人心惶惶!京师动荡!今日朝会,少了许多的旧面孔!不知道陛下知道不知道?”他哈哈一笑,脸上竟然显露出癫狂的本色来。“若是陛下不知道,那就是有人欺君!微臣,愿意为陛下手刃此贼!若是陛下知道,那么陛下半夜拿人,搅得京师乱哄哄的,人心散乱!微臣觉得,陛下难辞其咎!”

难辞其咎的不是钟元,而是姜文曰!

几乎在闫继彤话音刚落的时候,姜文曰几乎是咬着牙骂了一句竖子。但是他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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