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又是一个想要双全的男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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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夫人错愕的看着她,片刻后又惬笑道,“孩儿今日怎么不嫌药苦了?往日喝一碗药,可要吃上一盘子的果脯呢。看来这太子殿下开的方子当真与众不同呢。”

飞澜自然听得出连夫人语气中暧昧的味道,她却依旧神情淡漠,并未多语。

而连夫人明显会错了意,微叹后,继续道,“娘亲知道孩儿不甘心,这一次你故意跳入护城河中,意图诬陷太子妃沈惠,本以为凭借太子对你的宠爱,这一次一定能扳倒沈惠。可为娘看太子殿下似乎没有要处置太子妃的意思,还险些搭上了你的小命。玉墨啊,为娘知道你一向心高气傲,但太子与太子妃自幼青梅竹马,这多少年的情分并非一朝一夕便能够摧毁了,孩儿就听为娘一句劝吧,这一次我们认栽,你也只能先屈就于太子侧妃之位……”

连夫人喋喋不休着,而飞澜唯一弄清的一句便是,连玉墨是有野心的,她故意陷害太子妃。古来富贵险中求,却不曾想当真赔上了性命。

“娘,我累了。”飞澜懒懒的出声,打断了连夫人的话。

“好,那你先休息,娘亲不叨扰你了。”连夫人笑着道,很明显,这个独女对连氏夫妻来说很重要,看得出是事事依从的。

“娘,让侍女准备一下,为我沐浴更衣。”这个连玉墨身上带着一股幽幽的奇香,好似花香,又似乎不是。虽然是极好闻,或者说极诱.人的,但飞澜一向不喜。

学士府的佣人手脚十分利落,很快便准备好浴桶和热水。飞澜脱衣如水,才发觉那股香气竟是从肌肤中散发出来,衣衫尽褪后,香味更为幽深,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身带奇香的女子,这连玉墨可谓是难得的尤物。

“小姐有心事吗?为何闷闷不乐?”贴身侍女一面向木桶中添水,一面关切询问。“小姐还在因为太子妃之事不悦吗?只怪小姐与太子殿下相遇太晚,否则,这太子妃之位也轮不到沈惠来做。”

“哦?你知道的倒是多呢,不如你来说说。”飞澜巧笑道。

从那侍女口中,飞澜得知,此处是与圣朝相邻的大翰皇朝,此地是大学士连安的府邸,而这连玉墨是胧月公主的伴读,与公主极为要好,她与太子君宁是在元宵灯会上一见钟情,在此之前,两人从未见过。

这连玉墨出身书香世家,知书达理,又生的极美,君宁血气方刚,擦出些火花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连玉墨有野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天下最有前途的男人,只可惜,当时的君宁已与沈将军之女沈惠成婚两年之久。她即便入门,也只能屈居侧妃之位。

沐浴之后,飞澜独自躺在床榻之上,竟久久不得入眠,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拥有一个全新的身份,还是被太子相中的女人,她不知要如何才能顺利摆脱一切,重新回到属于她的位置上。是的,即便与圣朝相隔万里,她都要回到故乡,因为她的牵挂在那里,她的无忧在那里。

一夜未眠,只在天微亮的时候,才浑浑噩噩的陷入梦境,梦中竟都是君洌寒忧伤的脸,他一遍遍的低唤着她的名字,他痛苦的哀求她,不要将他忘记。

“洌寒,洌寒!”睡梦中,飞澜不安的挣扎,口中不停的低喃着一个名字,然后忽然惊醒,额头上都是一层湿汗。她手掌紧握住心口,急促的喘息。

“玉墨,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胧月不知何时来到她闺房,双手托腮坐在榻边,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嗯。”飞澜淡应一声。

“我刚刚听到你在喊一个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寒的。”胧月嘀咕道。

“公主听错了。”飞澜避重就轻,并未过多解释。“公主这么早前来,可是有事?”

胧月重重点头,嬉笑道,“玉墨,你身体已无大碍了吧,那就随我入宫一趟,惠儿姐姐要见你。”

飞澜沉默,微锁眉心,她对这位太子妃沈惠并不了解,无法分辨这究竟是不是一场鸿门宴。

“哎呀,你不用怕的,她其实是很好的人,不会伤害你。冤家以解不宜结吗,那日护城河上肯定是一场误会,要说清楚才是。何况,你日后是要嫁入东宫太子府的,等你做了我的小嫂嫂,还不是要与惠儿姐共侍一夫,你们相处的日子可长着呢。”胧月连托带扯,硬是将她推上了入宫的马车。

飞澜静坐在一侧,敛眸不语,目前的处境才是最让她头疼的问题,她究竟要如何才能摆脱这个身份,摆脱太子君宁?皇家抢亲,只需一道圣旨,不从便是欺君,可由不得你说半个不字。

马车在东宫太子府前缓缓停了下来,时间选的很好,这个时辰,君宁正在上朝。

偏殿之中,飞澜终于见到了这位传闻中的太子妃沈惠,称不得闭月羞花,却独有一种温柔的风韵,倒是宜室宜家。娶到这样的女子,可谓百世修来的福分,只可惜,男人的野心让他们永不知足。

“参加太子妃娘娘。”飞澜微微俯身一拜。

“连小姐不必多礼,坐吧。”沈惠一拂云袖,唇角笑意浅浅,眸中那一抹忧伤憔悴是如何都隐藏不住的。成婚两年,夫君便要纳妾,无论里子面子,自然都挂不住。再豁达的女子又如何,只要动了心动了情,便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胧月,本宫有几句话要与连小姐说,让薛姑姑陪你到园中玩儿一会儿吧,小厨房做了你喜欢的糕饼。”沈惠出声道,显然是要支开胧月。

胧月公主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稳坐在飞澜身旁,嬉笑道,“我才不要走呢,万一你欺负玉墨怎么办。”

飞澜一笑,听闻这位胧月公主是帝王的掌上明珠,只怕是被保护的太好,竟没有半分心机。

沈惠摇头失笑,又道,“估摸着过一会儿沈浪也该来了,你真的不走?”

胧月刚饮下的一口茶水竟如数喷了出来,一边猛烈的咳着,一边放下茶盏便向外跑,飞澜狐疑的看着她逃窜的背影,真不知这位沈浪是何许人也,竟让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胧月公主避之唯恐不及。

沈惠遣退殿内众人,才缓缓开口,“连玉墨,本宫今日也不想与你绕弯子了,只要有本宫一日,你便休想入住东宫。本宫并非无容人之量,但你不行。”

飞澜不语,唇角笑意轻浅。这沈惠也还算是个明白人,若是曾经的连玉墨,只怕要搅得这太子府天翻地覆了。

“娘娘找臣女前来,只为告知此事吗?那臣女知晓,便不打扰太子妃娘娘,告退。”飞澜起身,温温一拜。

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沈惠微怒,手掌带了些力道的拍在一旁桌案之上,低斥道,“连玉墨,你放肆。”

飞澜面色温然,无一丝畏惧之色,反而低笑道,“不知臣女做错何事,还望太子妃赐教。”

“你诬陷本宫的帐,本宫早晚会与你算清,你这般心机深沉的女子,根本不配留在太子身边。”

飞澜失笑,回道,“这些话娘娘应该去说给太子听。”

沈惠面色冷了几分,自从连玉墨出事之后,她与君宁一直在冷战,她知道君宁是想要她先低头,可是她没有错,为何要忍气吞声。她可以不做这个太子妃,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人能颠倒是非。

“连玉墨,你也不必得意,太子不过是一时迷恋你的美色,本宫与太子自幼青梅竹马,本宫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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