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2 / 2)
然而温热触感挥之不去,皮肤和皮肤接触,只用轻轻一贴,就能放大所有细微的触觉。
顾宴道:你得注意一下他那跟班。
呼吸温热。
程陨之严肃地说:你好好说话。呼吸的气流吹拂得他侧脸痒痒。
顾宴委屈地蹙眉:我好好说话了。
程陨之勉强歪过头,思考道:果然,我也觉得那个跟班有点问题。他杀白炯,是因为他想替白嘉木出气吗?
顾宴温驯道:也许是这样的。陨之,你低头看看这个。
程陨之不疑有他,低下头去。
轻而易举的,就被人握在了掌心,就像鱼被饵钓上了岸。
事后小程:
不能听信顾宴的鬼话!!!
程陨之没有多余的线索,执法堂自然也没有。
他们把几个嫌疑人来来回回问了好多次话,比对了各种证词;在宗门里上窜下跳,试图从旁人口中问出点东西,还被人笑这些天是不是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就连白炯死的那间屋子,他们都翻来覆去地查看过,格外纳闷。
因为从屋子里发现了仙君的灵力波动。
执法堂:
见鬼。
他们敢去质问仙君吗?
之前找仙君唯一的弟子,已经是有熟人在前开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这下还得去找仙君本人
马不停蹄去请教仙君,仙君端坐帘后,平静叙述:那天去找白炯小友叙叙旧。没做别的。
最后四个字,念得格外重。
执法堂立刻请安:弟子愚钝!
又半刻不敢停歇,从长漱峰上连滚带爬地离开。
执法堂地面上头发那是大把大把地掉,尤其当祖山老祖也发来通讯,要他们赶紧抓出凶手时,压力更是成山的重。
记录卷宗的弟子心想: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水笼内,迎来了位熟客。
子陶轻车熟路地打开水笼门,回手关上。
他沿着走廊一路走去,在执法堂弟子告知的第一个房间号门口,他停下脚步,放声嘲笑道:白嘉木,你也有今天!
祖山弟子孤孤单单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单腿蜷曲,脑袋枕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放在腹部,脑袋下是一只不大的蒲草团。
孤单又可怜,从来没见他这副模样。
被子陶的声音吵醒,白嘉木挣扎着睁开眼睛,往笼门外一瞧。
好家伙,打了几十年架的对手就站在水栏杆门口,尽情地嘲笑他!
然而并没有能嘲笑回去的地方,只能无语地翻个白眼。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子陶,不打算多说话。
子陶倒是肆意嘲笑了几声:当初带着那么多人在我脸上耀武扬威,现在好了,还不是一个人待着这里,连个枕头都没有。
白嘉木捂住耳朵,表示不听不听。
子陶哼笑一声,想起程陨之的房间就在隔壁。
说了这么久的话,程公子怎么半点声音没有,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大师兄纳闷地走过去,探头一看。
只见程公子缩在墙壁和稻草垛的夹缝中,外袍散开,凌乱褶皱。
他仰着脸,膝盖顶住顾宴的胸膛,不让对方过分靠近。
一只手被拉开,紧紧攥着手腕,显然就要被再亲个够本。
程陨之挣扎道:子陶来了
正说着,他一转眼,就和站在水栏杆之外的子陶对上视线。
程陨之:
在年轻人面前,怪不好意思的。
子陶:
救命啊!并不是很想看这种画面!容易被师叔一剑炸了后脑勺!
大师兄仿佛见了鬼,噔噔噔后退三大步。
他哆嗦着手,拿出钥匙要给白嘉木开门:你们可以,可可可以走了,我这里有有有钥匙
白嘉木翻身回来,瞧了子陶一眼。
他不屑道:你不先给你的程兄开门,反而给我开门,是几个意思?该不会让我先出来,再抓回去吧。
子陶保持着瞪大眼睛的神情,冲他道: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就锁门了,到时候水栏杆困你一辈子!
白嘉木利落翻身:出来就出来,谁怕谁啊。
刚踏出水笼一步,便听见隔壁待着程陨之的水笼中,发出一点奇怪的声响。
像是从喉咙里溢出的声音,忍耐不住地散开。
白嘉木从没听过这种声音,奇怪道:他又在干嘛?
子陶眼睛瞪得大大的。
又?
师叔搁这儿多久了?!
在子陶踌躇的半点功夫里,白嘉木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大师兄还没来得及伸手拉住他:等等!
白嘉木探头一看,只见程陨之端端正正坐在地上,形容昳丽,衣衫整齐。
程公子大大方方道:子陶,快帮我开个门。
子陶心里挣扎:师叔在?不在?在?不在?
听见程陨之出声,他松口气:太好了!
大师兄要承担这么多可怕的秘密,真是太可怕了!
第79章
离开水笼后,就连路边的一根草都觉得眉清目秀。
白嘉木身上衣物占满了水汽,就连领口都湿漉漉的黏在脖子上,难受的要命。
一从水笼出来,他立刻把外袍脱下,从乾坤戒里换出新的衣物。
白嘉木抱怨道:我可真没想到,玄天宗里还能有这么一个湿漉漉的地方。
子陶翻了个白眼:你平时也轻易进不来。
白嘉木:执法堂愿意放我们走了?
子陶:没呢,我偷钥匙劫狱来了。
白嘉木:
还在整理衣服的程陨之:
白嘉木连摆乱的带子都整理不下去了,他不可思议道:我白嘉木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压进监狱里。你该不会想让我进第二次吧?
程陨之想了想,不能便宜了顾宴。
万一真的要进第二次,他决定使用特权把自己捞出来。
只见子陶道:骗你的。
白嘉木:看我不打死你
最后又闹到执法堂前面,可怜的、刚熬夜记载完卷宗的执法堂弟子刚有时间合眼小憩片刻,接着一睁眼,发现刚从水笼里出来那仨又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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