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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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料到,对方只说了一句精华,言简意赅,叫人想不通,在近一炷香的时间里,他究竟想了些什么。

沈飞云无法,只好装得云淡风轻,漫不经心地追问。

有多不好?

快要死了。

这次简亦善回答得十分迅速,似乎是在之前一炷香的时间里,就已经预料好沈飞云要问些什么,于是将答案备好,此时就可以轻易抛出。

沈飞云听到答案,并没有立即相信,却忍不住心中一凛。

不过他福大命大,经过流岫城主的竭力调养,已经恢复了些许。在我赶去探望时,能够开口说话,并叫我告诉你一件事。

简亦善说到此处,停了下来,显然是在吊沈飞云的胃口。

沈飞云很给面子,好奇道:何事?

他说

我与沈飞云缘分已尽,前尘旧梦不必再提。我当初做了十分对不住他的事,也十分对不住苏师弟只求沈飞云从今往后,能后及时悔改,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沈飞云闻言,觉得很是可笑,这话绝无可能从祁郁文口中说出。

却不知简亦善说这样的话,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苏浪授意。

就是如此。简亦善说完,整个人明显轻松太多,我也是听了这一段话,觉得大有深意,因此刨根问底,才从祁郁文那里得知,你们两个竟然拜堂成亲两个大男人,这真是

沈飞云冷笑一声,淡淡道:真是如何?

简亦善转进如风:那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太有新意了,叫人忍不住拍案叫绝。说书先生听了去,都要妙语连说,夸上你们三天三夜,不带停歇。

够了够了。沈飞云扶额,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真是一点没变,说话颠三倒四。

夸夸你罢了,真心话。简亦善道。

沈飞云问了半天,发现老友的确在两年内变得圆滑起来,或许是在官场打磨之故,俏皮话说了一大堆,有用的没几句。

问到后来,恍惚间,沈飞云觉得不是在套话,而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这几壶酒喝完,我好像还很清醒。简亦善从楼下去了几坛醇酿烈酒,走了进来,如果真要一醉解千愁,恐怕还得喝这些。

沈飞云也只微微上头,实际还很清醒,行动间干净利落,丝毫拖泥带水。

他伸手接过酒坛,拍开酒盖,等闻到烈酒香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很久没有碰过这样烈的酒了。

除了在求见苏浪而不得的那三个月里。

醉生梦死这四个字,也不足以形容那暗无天日的三个月。

等喝到有些醉意,沈飞云抬头望去,只见简亦善恰好起身,款步走到烧香料的架台边,往金猊里倒不知名的香料。

很快,柔和而绵长的冷香,盖过之前轻糜而艳丽的暖香。

这是什么?沈飞云慢了半拍,等香味飘到他鼻尖,才反应过来。

简亦善走了回到,缓缓坐下,将沈飞云的酒碗斟满,平静道:能够安神的三清沉香木,助你好眠。

很快,沈飞云被灌得晕晕乎乎。他本想借机灌醉简亦善,可推杯换盏间,自己先醉了个糊涂。

或许他也渴望醉得不省人事,好忘却这俗世的纷纷扰扰,好忘却自己曾与苏浪肌肤相亲,被翻红浪,极尽缠^绵。

他瘫倒在桌上时,留了个心眼,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于是听见简亦善在他耳畔轻声呼喊。

沈二,你还好吧?你就这么点酒量?

沈飞云听出来了,是在取笑他。

他自己也跟随着笑了起来,笑自己看不穿情之一字。

实在可笑。

不多时,门栓落下的声音传入耳朵中,再来便是拉上背后的门,将风雪与暖室隔绝开来。

接着就连灯火也被熄灭。

沈飞云好似被点了穴道,可他恍惚之间,以为从背后环住他的人是苏浪,因此并没有挣扎。

我烧了些冷香我实在想你得紧,不求你原谅我,反正我做过的混账事太多,也不怕再多这一件。

是苏浪的声音,沈飞云神志不清地想。

他被抱到了床上,被人褪去衣物,小心地呵护。巨大的羞耻感将他笼罩,他竭力蜷曲双腿,却被人制止。

苏浪是你吗?苏浪沈飞云一遍又一遍地喃喃,极尽亲昵,却也充满前所未有的愤恨。

苏浪的汗水滴落在他胸膛。

沈飞云却只觉得委屈,咬了咬牙,冷笑一声:你肯定知道我去找你,是不是?我不止一次,不止两次可你为什么偏偏不肯见我,不肯听我把话说清楚?

你要说什么?苏浪咬住他的耳垂,是说你和祁师兄成婚了,还是说你早就移情别恋,将我抛之脑后?

都不是,是告诉你

我们好好来过。

沈飞云将心中的话咽下,不肯轻易说出,让苏浪称心如意。

此刻,这段感情经过两年的酝酿,在沈飞云心中暗暗发酵,生出了不甘示弱。

他不想将自己的一片赤诚上赶着捧出,而后让苏浪一把挥开,践踏得一文不值。

我好恨你。苏浪之前的话有些急促,带着痛苦难耐的喘息,可这四个字,却说得清脆干净,叫人听得一清二楚。

我好恨你。

伴随着这四个字,沈飞云愈发气急,心想自己还没先说恨你,怎么你倒有恨上我了。

沈飞云你但凡有一点心

剩下话,被吞入唇齿中。

翻覆间,沈飞云觉得自己的穴道被解开,但手脚依旧酸软,用不上劲道。他伸出双手,紧紧搂住身上的人,再无任何顾忌。

苏浪,我却很想你。你若是再早一年来见我,我都会告诉你,我有多么愿意

愿意和你相守终生,再无任何欺瞒。

苏浪掐住沈飞云的脖颈,额头抵在左肩,恶狠狠道:

你愿意什么?愿意我和当朋友,愿意同我当知己?愿意原谅我曾经的孟浪;愿意感谢我告诉你,原来两个男人之间,还能有情人般的痴缠;感谢我教会了你,好让你同祁师兄永结同心么?

沈飞云一把握住苏浪的手,咳嗽两声,得到喘息,终于能够再度出声。

我不愿意了,他说,你太叫人失望或许我从未懂得过你,都是我一厢情愿,我认识的都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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