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贵妃本宫不当了 第26节(1 / 2)
看着一脸“不可能,你唬我,你就是不怀好意的色胚”的姜妧,萧颐都要被气笑了,睡得好好的平白无故被人缠上也就罢了,他想躲开都躲不了,最后还直接滚下了床,还要被误会他行为不轨...光是想想,萧颐都觉得窒息,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萧颐深吸了口气,在姜妧警惕的目光中,萧颐目光轻飘飘的从她身上掠过,掀了掀唇,干脆将话挑明,皮笑肉不笑:“朕若是想动你,用得着等你睡着?”
这...也是哦,听起来很有道理的亚子。
姜妧沉思,自己现在是他的嫔妃,若是他真想对自己动手动脚,好像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这...姜妧大惊,她居然处在如此危险的境地!
姜妧纠结着脸,就见萧颐还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一头乌发散落,寝衣扣子都被拽开了,衣襟半敞,露出大片光洁的胸膛,隐隐约约还露了点...衣领子皱巴巴的明显有被拽过的痕迹,还有那脖子上的一看就是新鲜出炉的爪印...这是,她挠的?
姜妧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比对爪印。
看着脸色变来变如犹如一张调色盘的姜妧,萧颐冷着脸将自己被她拽开的衣襟拢好,淡声开口:“贵妃可信了?”
看着昏暗月光下,衣衫不整眼尾泛红满脸都写着惨遭蹂.躏这四个字的萧颐,再联想到方才的姿势,姜妧有片刻的心虚,不会吧,她莫不是成人读物看多了,以至于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开始朝萧颐这厮下手?
不不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陛下,臣妾打小就睡相不好,就爱满床乱滚,上回还将乳母从床上踹下来了呢,今日惊扰了陛下是臣妾的不是,”只见贵妃满脸愧疚:“来来来,这地上多凉啊,臣妾扶您起来。”
“不必了。”萧颐躲开她的手,想自己起身,起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身体微僵:“去将朕的袍子取来。”
很快,袍子递到了他面前。
萧颐披上外袍,从地上起身。
这边贵妃还在嘘寒问暖:“陛下,没摔疼吧,胳膊腿儿啥的有没有骨折骨裂?伤口呢?崩了没?”
骨折骨裂不至于,伤口倒是又崩了,方才落地时他下意识用右胳膊撑了一下,原本就还没愈合的伤口瞬间就崩了,而且,崩得还挺深,简直就是雪上加霜,直接从轻伤变成了危重。
萧颐暗想,照这样下去,他这条胳膊就可以直接废了,看着不断在面前晃荡的人影,萧颐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
珍爱生命,远离贵妃!
想法刚落——
【滴——与贵妃同床共枕一次,生命值+3,剩余生命值:5】
【滴——接受贵妃贴心包扎一次,生命值+0.5,剩余生命值:5.5】
小奶音冒头:【亲,远离的想法很危险,这边建议您谨慎实施哦,俗话说的好,险中求富贵,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勇敢颐颐,不怕困难,加油,冲啊——】
颐颐…
什么鬼!
萧颐差点被口水呛住,听着脑中不断传来的小奶音哔哔的声音,忍不住咬牙怒喝:“闭嘴!”
【暴躁的男人,是不配得到爱情的——】
这是小奶音消失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方才那诡异姿势给震住了,李德全退出去后就没再进来,姜妧扯着嗓子喊了半天,想要来个人给掌灯,结果外头硬是没人应声,本来还有月光加持,但就是这么凑巧,赶在上药这会儿天空飘来老大一团乌云将月亮遮的严严实实,就连星星都神隐了,以至于室内昏暗一片。
姜妧无奈,只能摸黑行动,但她虽然眼疾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总有那么一些后遗症在,具体体现为,夜间无照明的情况下视物困难。
“贵妃。”
“嗯?”
“你手指戳到朕的伤口里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
等伤口再次被包扎好,已经是快五更天了,夏日的天本就亮的早,这么一番折腾完差不多都要天亮了,最起码已经能看见朦胧曙光,姜妧将药瓶随意拢到一旁,打了个哈欠:“陛下,咱们是继续睡还是怎么着?”
看着从头到脚穿戴的整整齐齐连脖子都没留个缝的姜妧,萧颐嘴角抽搐了一下,淡声拒绝:“不必了。”
“这就不睡了?”姜妧一惊,突然想起来萧颐那令人发指的死亡作息,赶紧拍马屁:“陛下日理万机,居然这么早就要起床,果真是忧国忧民乃一代明君,只是,陛下,朝政虽然繁忙,但您也要保重自个儿的身体啊,您万一要是熬坏了...”还没等姜妧说完,就被萧颐打断。
“朕没说要起。”
“啊?”
“朕去睡软榻。”萧颐看着她有些惊讶的表情,淡淡一笑:“床就留给贵妃了,一人睡,宽敞,免得再滚下来饶了贵妃清梦。”
这...
姜妧面露羞赫:“这多不好意思啊...”
最终,萧颐还是抱着被子去睡软榻了,偌大的龙床则归了姜妧一人,层层床帷放下来,彻底将床与外面分成了两个空间,姜妧呈大字仰躺在床上,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姜妧躺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己精神特别好,估计是睡够了,这会儿就不怎么能睡得着。
姜妧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除了刚开始有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外,之后就彻底安静了下来,似乎外面人已经睡着了,姜妧躺了一会儿,慢慢向外侧蠕动,挑开帷幔,虚着眼往外瞧。
软榻就设在离大床不远的地方,方才上药就是在软榻上进行的,说是软榻,其实就是供临时歇息的地儿,没事坐坐还成,就萧颐那身高那体长,缩在软榻上那怕是得来个对折,姜妧努力瞧,也只瞧得见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以及,两条悬在外头的腿,那对大脚板子就特别有灵性...可见,软榻长度是真不大够。
姜妧无法判断他到底睡着了没,显然也不会故意去制造噪音来判断这一点,姜妧盯着看了一会儿,就放下帐子又躺了回去。
堂堂皇帝,放着床不睡,委委屈屈去睡软榻,多体贴啊,体贴到让她害怕。
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姜妧嘴角下撇,眼皮子耷拉下来,她承认,许多事她就是故意的,她想,以萧颐的城府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可分明看出来了,还是这般纵着她,任由她给他灌苦汤,任由她嚣张教训淑妃...明明有许多次,他都怒极,却还是忍了下来,包括今天...这就有意思了。
姜妧睁着眼看着床顶,明黄色的帷帐上绣着五爪金龙,金龙脚踩祥云,就...特别贵气,一看就是帝王标配,姜妧看着看着,嘴角就忍不住露出了笑,眼尾轻轻一挑,眼中露出几分凌厉,她不知道萧颐到底打什么主意,但既然他乐意纵着,自己若不嚣张一点,岂不是白瞎了?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
姜妧翘起了二郎腿,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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