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贵妃本宫不当了 第26节(2 / 2)
也不知道人气人,是不是真的能气死人...气死萧颐...嘿嘿,这主意不错......
说好了不睡觉,但姜妧发现,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睡眠质量,明明上一秒还在构思气死萧颐的九十九种方案,下一秒就直接睡过去了,等她再睁眼,已经是日过三竿,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下一地金辉。
姜妧不禁摸着绣着金龙的床帐感叹,这帐子质量不错啊,遮光效果简直一流,帐子一拉,直接与世隔绝。
“青衣,去问问这帐子用的什么布料,赶明儿给我寝宫也换上。”多好的帐子啊,简直就是睡觉必备神器,姜妧几乎是立马决定要入手同款。
青衣正在服侍姜妧穿衣,听见她的话,头都不带抬:“是。”
姜妧最喜欢的就是青衣这一点,执行力超强,从不瞎逼逼。
等姜妧梳洗打扮完,就发现萧颐已经不见了,也是,都这个时辰了要是萧颐还在,那才是不正常,当皇帝的人嘛,那就是社畜中的战斗机,对于这一点,在御书房当过几天吉祥物的姜妧简直是深有体会,好家伙,那简直就是一天到晚批折子不带抬头的,除了睡觉跟拉屎,屁股仿佛跟椅子黏在了一起,坐久了也不怕腰肌劳损得颈椎病?
和萧颐这劳模皇帝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她阿爹,别说在桌子跟前一坐坐一天了,看个公文都嫌头疼,由于对文字工作太过深恶痛绝,就连府里的书房都被改造成了兵器储藏室,所以,姜妧突然沉思,她想让她爹造反当皇帝,可这皇帝,她爹愿意当吗?
姜妧想象了一下她爹一边骂骂咧咧批折子,批着批着火气上来,一拍桌子:闺女,你惹的祸事你来...然后自己就被拎着衣领给提到了桌子前,开始了日复一日零零七的办公生涯...这场面太美,美到她不敢想,她相信这事儿她爹是绝对做的出来的,姜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行,这绝对不行!
“娘娘,您起了?”见姜妧从内室出来,李德全赶紧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跟她请安:“娘娘,早膳已经备好了,您要不先吃两口?”
姜妧总觉得李德全今日的笑容似乎有些过于灿烂了,灿烂的让她心里瘆得慌。
“陛下...”
“啊,陛下已经上朝去了,特意交代过,让您醒了就先用膳,不必等他。”
不是...我也没想说要等他。
姜妧由李德全引着去用膳,等看见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吃食后,姜妧惊了:“这是不是也太多了?”这少说也有二三十样了吧,就她一个人,这也吃不完呐。
“不多不多,”李德全显然没把这放在眼里,表现得特别大气,亲自给姜妧舀了一碗红枣银耳莲子羹递过去:“娘娘,您尝尝,这粥最补气血了。”
“啊,还有这人参乌鸡汤,也是奴才让人昨夜就熬上了,文火慢炖足足五个时辰,里头还放了当归黄芪,都是补身的。”
“这是雪蛤燕窝,上好的金丝血燕,都是外头贡来的珍品,您要不要也尝尝?”
“......”
听着李德全的介绍,再看看着满桌子的菜品,姜妧总算是琢磨出了一点儿不对劲,这些...似乎都是补气血的啊...难不成就连李德全都看出来她气血两亏身体虚了?这么明显的吗?
听说气血亏容易提前衰老,记忆里减退、耳鸣、耳聋、头发干枯分叉...姜妧脑中自动浮现出一系列的可能存在的危害,不禁瞪大了眼,目露惊恐,难怪她觉得自己记忆力似乎大不如从前...不行,坚决不行,姜妧捧着粥就是一大口,她决定了,从今儿起,每天两颗大红枣,阿胶什么的都得炖起来,养生,从此刻做起!
李德全倒是没看出贵妃有气血亏的症状,看着大块朵颐面色红润精神倍儿棒的贵妃,李德全心中狐疑,这表现不对啊,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不是说初次之后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虚弱么?怎么到贵妃与陛下这儿就反过来了呢?
想起今早见到陛下时,陛下眼下挂着的那两个硕大黑眼圈,连眉宇间都透着一股子倦意,一看就没睡好,就像是那啥透支过度...李德全心中一个咯噔,完了,陛下不会是身子虚吧,要不怎么娘娘生龙活虎陛下却反而精神萎靡呢?
不行,这可不行。
看来得准备给陛下炖些补汤了。
与此同时,宏伟庄严的金銮殿。
今日是皇帝缺席早朝三天后头一回临朝,大概是对上次皇帝当众喷鼻血以至于闹了一场刺杀乌龙留下了心理阴影,今日早朝一扫从前的针锋相对,大臣们在发表自个儿的意见时说话都十分委婉,就怕万一要是又因为意见不合闹起来,气到了皇帝,又要上演一场喷血奇观。
而且,陛下今日看起来精神似乎也不大好的样子,那眼下都还带着乌青呢,莫不是身体还未痊愈?
这一认知更是让台下官员们心中一凛,打定了主意今儿不能刺激皇帝,于是,就连声音都放轻了几分。
和平议政的直接后果就是,原本半个时辰就能结束的朝会被无限期延长。
萧颐不知道底下官员们的想法,只是觉得今日这早朝有些啰嗦,一件事说了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摆出来让提意见也是支支吾吾半天都没个结果。
萧颐心中有些不耐,手指微屈轻敲龙椅把手,瞄了一眼外头已经高悬的太阳,漫不经心想,都这个点了,也不知贵妃醒了没,估计是还没醒,他早上走的时候专门撩开帷帐看了一眼,那女人的确是如她所言,睡相不怎么好,偌大的床她一个人竟差不多给占满了,睡姿之清奇他平生仅见。
等散朝,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除了被陛下点名留下的林相几人,其余大臣三三两两结伴往外走,走着走着就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欸,我听说,陛下这几日并不在宫中,而是往圆觉寺去了。”
“你听谁说的?陛下好端端的往圆觉寺去做什么?”
“不是陛下一个人去,还带着贵妃,这两日不是佛诞节么,听说是专程带贵妃去圆觉寺看花灯展的,在寺里逗留了两日,好像是昨晚才回宫。”
“难怪陛下瞧着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不似从前神采奕奕生龙活虎,可陛下不是身体不适么?怎么不好好修养,倒还往宫外跑?”
“还能是什么?没听是带着贵妃么?我听说陛下这些日子对贵妃很是宠爱,走到哪儿都带着,甚至还允许贵妃随意出入御书房,啧...这恩宠,怕是当初的淑妃都及不上啊。”
“欸,不对啊,不是说陛下一向最宠爱的是淑妃么,怎么突然就变贵妃了?”
“这谁知道呢?陛下愿意宠谁就宠谁,听说贵妃姿容绝艳比淑妃还要胜上三分,陛下宠爱也不足为奇呐。”
“陛下宠幸嫔妃并无不妥,只是,再怎么宠爱也得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不是?徐御史,你说咱们要不要劝谏陛下一番?总不能看着陛下沉迷女色连身子骨都不顾了吧,陛下安康,朝纲才能稳固。”
“得了吧,要去你去,我可不去触这霉头,再说了,陛下不过是对贵妃略宠爱些,都是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这也没什么,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
“......”
臣子们的议论尽数落在了后头人耳中,原本还在寒暄的几个大臣尽数噤声,不约而同的看向被围在中间呈众星捧月状的中年男子,男子留着短髯,穿着一身侯爵朝服,正是被议论的对象淑妃她爹靖安侯。
靖安侯府也是世家,虽然已经有些没落,但底蕴还在,不然先帝也不会特意将靖安侯府嫡女指给昭王为正妃,当初陛下登基,昭王一派被清算,靖安侯府算是为数不多得以保全的世家,因为连着出了一位太后与宠妃,靖安侯府这两年也算是风头无两,在一众世家中也算是个领头人物了。
“在下还有些事,就先走了。”靖安侯自然也听到了那些议论,不禁脸色微凝,直接忽视了众人或多或少打量的目光,拱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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