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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渊:
李睿渊瞥嘴,默默把屁股放了下去,温雁晚和陆潮生却忽然回头,对视了一眼,果然,下一刻,班主任的声音便再次响了起来。
温雁晚,你跟我出来一下。
教室立时掀起了喧哗:
卧槽!有瓜有瓜!
连班主任都找上门了,该不会是真的吧?
啧啧,没想到,考个试居然还有这种惊天大瓜可以吃,瞬间就没有心情失落了呢!
瓜瓜瓜,以为自己是蛤/蟆吗,我看你们是想吃我一记脑瓜崩!
班主任朝着教室威胁了一番,见众人安静下来,便又朝温雁晚挥了挥手。
温雁晚轻蔑地勾了下唇,作势起身,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用力拽住,入手冰凉一片。
略显诧异地回头,便对上了陆潮生那双颜色浅淡的眸子。
我跟你一起。
没什么语调地吐出几个字,陆潮生松开那只比自己温暖许多的手,起身,信步踏了出去,面容平静。
只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子。
温雁晚愣了半秒,反应过来,垂头低笑了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没管陆潮生怎么也跟了过来,见温雁晚来了,班主任便直接转过身。
刚走了几步,像是预知什么,他忽然回头,对着教室又吼了声:都给我安静一点!要背书就好好背,不许出声!
吃瓜群众:
所以这到底是要出声还是不出声啊?
第16章 开瓢对质恐吓
办公室里,除了向云山,还有教导主任,以及当时负责监考一考场的一男一女两位监控老师。
教导主任快五十了,在恒北干了二三十年,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识过,心里自有一套衡量标准。
此时见到温雁晚来了,表情还算淡定,只是见到他身后跟着的陆潮生时,明显愣怔了一瞬。
他来得急,听向云山说学校BBS里出了事儿,匆忙看了眼,只知道是温雁晚那边闹出来的,没听说这事儿还跟陆潮生有关啊?
他瞥一眼温雁晚,见他眸光清澈,脊背笔直地站着,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明显是不打算管事儿的,只好咳咳嗓音,朝着陆潮生温声劝道:那个,陆同学,知道你是为同班同学的事情担心,不过这里有老师就好,你要不先回教室
话未说完,便被陆潮生打断。
老师,这件事情与我有关,我作为当事人兼目击证人,有权利为无辜的温同学博取一个公正的说法。
直接打消了教导主任最后一丝侥幸,陆潮生掀起眼睫,眸光从一众神色为难的面庞上一一扫过。
垂眸,眉眼冷厉。
麻烦各位老师把那位发帖的同学叫来办公室一趟。
伸手,指尖搁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他道:我觉得,那位同学应该很乐意与我当面对质一番,毕竟他的言语是如此真情实感,应该还有许多话想与我们亲自交流。
帖子虽然是匿名发的,但由于账号需要学号登录,所以通过后台,可以直接查到对应的发帖人是谁。
温雁晚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上辈子那个大名鼎鼎的贺亦诚。
那是个Alpha,样貌普通,身高勉强在平均线上,进了门,便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靠在墙上。
没穿校服,黑T上花里胡哨地画着彩色花纹,两腿套着破洞牛仔裤。
发型狂放不羁,耳垂到耳骨的窟窿眼又大又密,没戴耳环,合理猜测,是被老师给强行下了。
整体模样,十分符合不良人渣少年的角色形象。
贺亦诚也没想到,自己随便发个帖子就被叫到办公室了。
此时见到温雁晚,自以为得知真相,忍不住低声骂道:成绩好的就是矫情,屁大点事儿就去告老师,跟个娘们儿似的
教导主任立时皱眉:贺亦诚!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
听到这话,贺亦诚拿吊梢眼上下打量了温雁晚一番,嗤笑:怎么着,做都做了,还不许兄弟几个拿出来说了?
他对自己的鼻子还是很自信的,想起那天嗅到的那抹淡淡的香味儿,心里就跟长了小钩子似的,直痒痒。
他向来嘴上没把儿惯了的,此时当着众老师的面,朝温雁晚掀了掀脸皮,笑容猥琐:下次你玩儿的时候,记得跟兄弟几个打声招呼啊,这么带感的Omega,我还是第一次闻到,要我说,他特意在发/情期找上门,就是故意勾/引你的,说不定只你一个,他还没玩够,改明儿也带出来,让哥几个见识见识
话音未落,只听哐一声响。
陆潮生抓起贺亦诚的脑袋,猛地砸在了桌上。
这一下,不仅温雁晚蒙了,在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贺亦诚被砸得头晕眼花,感觉到脸侧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开瓢了。
操/你妈
字还吐完,陆潮生抓着他的头发,朝着桌面又是一下。
哐!
声音巨大。
又快又狠。
眼见陆潮生把人脑袋提了起来,又要往桌上砸,身后的老师总算反应过来,连忙上去去拦。
然而,没等他们挨着陆潮生的衣角,一股巨大的威压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
在这个社会上,Alpha是天生的领导者及力量者,基因的天赋,使他们生来就具有比Ba和Omega更为强大的信息素,便于他们对B和O进行管控。
更何况,陆潮生不仅是个A,还是A中极品,血脉早就的等级阶级,是普通人类无法抵抗的。
那位男Omega监考老师首先没撑住,已经瘫坐在了办公椅上。
前去阻拦的向云山和教导主任虽是Alpha,但到底年纪大了,等级也不如陆潮生,一个没忍住,膝盖差点就软了。
最难受的,莫过于直面这种威压的贺亦诚。
他感觉自己像是背负了一座大山,铺天盖地的信息素钻入他的脑海,撕扯着他的神经,痛得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就连脖颈后的腺体也传来了阵阵刺痛,像是人拿着刀子在上面反复割磨,又冷又厉,流出的血都冻得快要掉渣。
被压制的感觉太过强烈,以至贺亦诚短暂地忽略了,鼻腔萦绕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竟然与那天卫生间里,Omega信息素的味道神奇地相似。
正当他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时,按着自己脑袋的手忽然松开,与此同时,压制着他的信息素也缓慢地消失。
顾不上快要流到脖颈的血,贺亦诚立时从桌上爬下来,跪在地上拼命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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