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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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潮生半垂着眼睫,将唇里的柔软含着,轻轻抿了抿,忽地从喉间发出一声轻哼,而后,唇瓣微启。

下嘴唇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温雁晚眉骨微蹙,接着,身体就被一股力量用力朝后推去。

措不及防,温雁晚被整个掀翻,屁股挨地,手肘撑着地面,冰凉一片。

抬头,表情还是懵的。

陆潮生站在被褥上,垂眸,看着地面难得表情呆愣的某人,嘴唇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又立时淡漠了表情。

抬脚,朝着温雁晚的大腿不轻不重地踢了两下,他开口:滚去床上。

而后看也没看地上某人一眼,俯身抓起枕头,走到凉席的另一头,拽过被子,兀自躺了下来。

温雁晚保持着被推倒的姿势,怔怔地盯着脚边高高鼓起的被褥。

半晌,才终于回过神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摇头叹气地爬上了床。

没想到,这人原来也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那般好看。

温雁晚躺在床上,阖眸,黑暗的视野中,不自觉浮现方才于雪地中昙花一现的那抹娇艳。

暗夜寂静无声,睡意朦胧中,一个模糊的念头悄无声息地掠过脑海。

他想,如果上辈子,那人对着他这般笑一下,说不定在酒吧的时候,他就直接从了呢

第二天一早,温雁晚就将外婆送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他当即办理了住院手续。

那是家私人医院,环境好,服务好,当然,价格也十分优越。

陆潮生就这样看着面前某个嗜财如命的人一口气转出了大几十万,却连眼都不眨一下,仿佛这钱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外婆住院做打算。

怕外婆一人冷清,温雁晚没有给她办理单间,而是特意找了个两人间。

听院长说,另一床的病人是位差不多年纪的老先生,他家里也是怕他一人无趣,所以也给开了两人间。

不过那位病人现在只是预定,要等过两天才正式入院。

将医院的各项事宜都打理后,温雁晚与外婆告别,约定每周末都过来看她,这才和陆潮生离开了医院。

这辈子发现得早,病情只到中期,好好调养的话,痊愈的概率是很大的。

刚到手的百万还没捂热乎,便立时少了七七八八,温雁晚却没有一丝不甘。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外婆能够健康、平安、快乐地活下去。

破碎又缝合的心脏,再也受不住一丝风吹雨打。

要是外婆没了,温雁晚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还活得下去。

昨天下了雨,天空像是被洗过一遭,干净得晃眼。

太阳亮堂堂地挂在头顶,阳光肆意直射大地,是夏日特有的灼热的温度。

了却了心头一桩大事,温雁晚只感觉整个人都轻盈了不少。

重生来头一次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阳光是如此灿烂,街上活蹦乱跳的人类是如此可爱。

当然,最可爱的,还是要属身边那个从出门来就板着脸,一声不吭的某位金主大人。

陆潮生面皮白,五官轮廓深,鼻梁也挺,眸色却淡淡的,视线轻飘飘地瞥来时,像雪落在眼珠子上似的,不疼,但凉飕飕的,说不出的清冷淡漠。

温雁晚见惯了他这副冷脸的模样,一点不带怕的。

探出手臂,将他的脖子搂了过来,动作熟稔地挑起他的下巴,轻笑:怎么了这是,昨晚不是笑得挺漂亮吗?今天就跟吃了锅灰似的,这么难看。

陆潮生抬眸,淡淡瞥他一眼。

这是温雁晚第二次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他了,而第一次,还是在那晚相遇的酒吧包间里。

他与温雁晚的第一个吻之后。

若是李睿渊在旁边,准又要开始叫嚷着逃命了,陆潮生却反应平静。

他对待自己心爱之物,向来有着超出寻常的放纵与容忍,于是,只冷声说了句:把手拿开。

温雁晚惯是会顺着梯/子往上爬的,只要没动手,就是默认了,所以这句话停在耳朵里,压根没什么威慑力。

不过他还是从善如流地松了手,搂着对方脖颈的手臂却没有松开,反而朝自己怀中紧了紧。

后颈忽然传来一阵绵密的痒意,是温雁晚将脸凑到他脖颈旁,将灼热的气息吐在了上面。

盯着那块明显拓着自己齿印的白皙肌肤看了片刻,温雁晚缓缓点头:嗯,还没好全,看来陆少你今天只能屈尊再跟我回去一趟了。

Omega腺体的那块皮肤与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在处于发/情期时,会自动变得十分轻薄,使Alpha的犬牙轻易便可刺破,同时,那里的细胞活跃程度也比别处高得多,破皮后恢复的速度也十分快。

距临时标记只过去了一天,那处已经迅速凝疤结痂,等到明天,估计就好得差不多了。

两人在温雁晚家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6点准时起床,吃了早餐,一起去学校上早自习。

还没走到教室,温雁晚就听见里面传来哭嚎似的恸人的读书声,间或夹杂着复读机似的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

很明显,昨天的考试对大家的打击还是有点大的。

嗯,幸好他顺利地躲过去了。

踏入教室的瞬间,温雁晚明显察觉,有那么几秒诡异的安静。

而后,像是特意掩盖什么似的,读书的声音直接高了好几度。

只是那一只只藏在书本后,偷偷朝他瞧来的小眼睛,却怎么也遮不住。

心里疑惑,温雁晚找到自己的位子,刚坐下,身后的李睿渊就翘起屁股,使劲儿晃了晃温雁晚的肩。

出大事儿啦,出大事儿啦!李睿渊一面让他俩把手机打开,赶紧看校园BBS,一面压抑着嗓子飞快解释,前天早上第一节 考试的时候,有个哥们儿居然拿手机在BBS上发了条匿名帖子,说他在咱们这栋楼的男Alpha厕所里闻到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还是处于发/情期的那种!

这也就算了,只是有人问起,那两人的信息素具体是什么味儿,结果那个傻逼硬说是雪花和熔浆的味道,我寻思着,咱学校也没有雪味儿的Omega啊,但是熔浆味儿的Alpha,可不就只有雁哥你一个嘛!果然,底下马上就有人把你的名字给爆出来了!

话到这儿,李睿渊忽地顿了下,似乎想到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他压着嗓音,咬牙道:雁哥,你都不知道,你缺考的那两天,学校里关于你的传闻都传遍了,到处都在说你说你跟人在学校乱搞!还说要在学校里到处闻闻,看看是哪个那什么的Omega身上有你的味儿,说那人既然都乐意被你那什么,他们说不定也能去那什么一下!

虽然李睿渊将那些不堪的词语给屏蔽了,但不用想都知道,那些话有多过分,温雁晚的眉峰立时微蹙。

陆潮生的表情还算冷静,只是握在手里的那只笔,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脆响,像是被捏折了。

李睿渊看着从他手里落出的碎笔渣渣,一面感慨,两天不见,自家兄弟的武力值又提升了,一面吐槽,这是什么牌子的文具,等会儿一定要跟陆潮生问问,避避雷,嘴上仍叭叭个不停,几乎快把帖子内容都给背下了。

一看就知道,这两天没少吃瓜。

正说得起劲儿,李睿渊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了一下。

诶你别乱动,我瓜还没说吐呢!

李睿渊把同桌捣乱的手给拍下来,正打算继续逼逼,班主任的声音忽然从后门响了起来。

李睿渊!现在是早自习时间,不好好给我读书,把屁股翘那么高做什么?是不是想要我上来给你两脚?

听到这话,本就时刻关注着这边动静的同学立时发出了细微的憋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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