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2 / 2)
只见眼前的人轻笑,眼中情绪灰暗,手中的酒杯碰了下江砚的杯子,随后一饮而尽。
我从来都需要,只可惜先生也从来未曾理会过。
望着李煦川离去的背影,江砚心中有说不出的情绪,捏着杯子也将酒水饮尽,默默收回了视线。
宴会接近尾声,众人陆陆续续的散场,唯有江砚还坐在原处,等待着李煦川送完客人,要找他的事情。
高繁见江砚没走,踱步走了过来,江砚坐着,他只能蹲下和其说话。
你怎么还不走,宴会上我没吃饱,去你府上再补一顿。
说罢高繁要伸手去拉江砚,却被江砚反手按住,摇头道,下官与殿下还有事要谈,估计陪不了小公子夜宵了。
你和他三年没说过话了,还有事要谈?高繁鄙夷道。
这是我与六殿下的事情。江砚眼神冷了下来,从前就发现这位小公子好管闲事的厉害,特别是他和李煦川的事情。
总想着插上一脚,并且还撺掇着自己远离李煦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江砚不明白,不过他知道,自己很讨厌高繁这样。
小公子,以后还是少管下官的事情。江砚说的不留情面。
高繁被噎住了,没想到江砚会给他这样的反应,这人平日里不都是温温和和的,怎么突然说话这般刺耳。
高繁正欲反驳,李煦川不合时宜的出现了,高小公子,时候不早了,将军府的马车已经在宫门口候着。
更深露重,还请高小公子路上小心。
六殿下可真是周到。明摆着就是赶人走,还通知了将军府的人,高繁瞪了李煦川一眼,甩袖离去。
江砚起身,嘴角带着笑意道,你是知道的,老将军最近在给高繁物色良人,他躲都来不及,你还给人送了回去。
所以老将军该感谢我。李煦川。
说笑过后,便是沉默。
大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连侍人都没有。
先生,我们坐下来谈谈好吗?李煦川按着江砚的肩膀,让其落座,自己则拿来垫子跪坐在江砚身侧。
你是来寻找三年前问题的答案吗?江砚说。
本来以为三年没见,两人再次独处会有尴尬不适感,却没想到还是如之前一般,李煦川坐下的那一刻,一切仿佛倒回了三年前。
不是。李煦川手指缠绕着衣带道,我是告诉先生,我成年了,父皇已经物色了兵部侍郎家的千金
李煦川欲言又止,本是看着江砚的眼睛垂下,语气中带着叹息,先生,娶了她,我便有兵部在手。
可先生
殿下。江砚出言打断了他,殿下还想要答案吗?
先生在三年前已经给过我答案了,不是吗?李煦川目光中带着隐隐火光,为了掩饰,只得将脑袋垂的更低。
殿下,臣不开心。江砚说出了自己的感受,他捏着李煦川的下颌,让其抬眼看向自己。
李煦川吞咽口水,目光闪躲道,先生,我也不开心
后面的话被两片嘴唇相互磨碎,江砚按着李煦川的肩膀,将人抵在了地上。
震惊之后,李煦川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自然的环住了江砚的脖颈,享受着等了许久的吻。
江砚双手撑在小人耳侧,眼中带着好笑道,耍我?
没有。李煦川面色有些红,手顺着江砚的胳膊摸了上去,父皇确实想将户部侍郎千金嫁于我,可惜我心中一直住着先生,已经容不下别人了,所以我拒绝了。
李煦川迫不及待的去解江砚的衣服,发现其穿的繁琐后,转而伸向自己的衣领口,嘴上道,先生,我都学会了,我也尝试过了。
嗯?
李煦川面颊羞的通红,拽低江砚的身子,在其耳边道,我试过了,疼的厉害。
我不想先生疼,所以我来接纳先生,好不好?
原来说的是这事,江砚哭笑不得,他记得在郝城的时候,李煦川就说过,自己了解了一些男子之事。
那副害怕又带着期待的模样,江砚实在没忍住,对着其额头落下一吻,赶在李煦川手臂勾上来之前,赶忙抽身。
现在不行,再等等。江砚道。
李煦川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件事情,只不过书上写的是舒服的,他想让江砚感受一下,他自己倒是无所谓。
他对自己和江砚的关系更加重视。
于是乎看见江砚起身,也跟着凑了过去,有了刚才的吻,他觉得一切都在发生着改变,似乎两人可以再近一些。
于是李煦川额头抵在了江砚的肩膀处,撒娇般的道,先生可以给我答案了吗?
你不是说已经知道了吗?被江砚反问,李煦川一时间有些后悔刚才的套路了。
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差江砚的一句肯定。
李煦川蹭了蹭江砚脖颈处敏感的肌肤,黏糊糊道,先生亲口告诉我。
天空被浓墨重彩了一笔,殿门口挂起了灯笼,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系统突然出声,宿主,你得想清楚啊!这可是主角!!!思想脱轨了主角!
在系统再三提醒下,江砚抱住了李煦川,在一起。
伴随着江砚的话,李煦川湿润的眼眶再也兜不住泪水,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呜咽声梗在喉咙里,两只手紧紧攥着江砚胸前的衣服,先生,我喜欢先生,从前就喜欢,没变过,一直没变过。
三年来,我努力的劝说自己放下,最起码还可以用学生的身份呆在先生身边。
可我不甘心,我不想这样,我什么都可以藏在阴暗之中,但我对先生的情,必须光明磊落的暴露在阳光下。
先生,这三年,我过的好痛苦。
李煦川的控诉字字句句打在江砚的心窝上,这三年来他何尝不是在思考这段感情。
自从江砚发觉自己与他人不同之后,便刻意地与人保持距离,刻意的伪装自己的喜怒哀乐,以至于让人分不清楚他的好到底出于什么理由。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江砚根本不清楚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因为他对所有人都一样,所以他无法分辨与众不同。
唯独这一次,李煦川告诉他陛下为其谋妻后,江砚感觉到的胸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翻涌而出,呼啸着吞噬了他,让江砚根本没有办法理性的思考。
原来不是没有,而是一直没察觉罢了。
一旦察觉,便如同海啸般,带着骇人的气势。
这一晚,江砚没走,留在了李煦川的宫殿内。
李煦川第一件事便是翻开江砚的衣服,要去看三年前留下的淤青。
淤青早已荡然无存,可李煦川每当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还是心有余悸。
每每午夜梦回,都会被吓得止不住颤抖。
李煦川小心翼翼的钻进江砚的怀里,眉角眼梢都带着笑意,也不说什么话,就哼唧唧的蹭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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