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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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一看,就看见卫婵坐在我身边,似乎在这里守了我很久。看见我醒来,她撇了撇嘴:“你可算是醒了,还没有人敢让我守着他一守就是一天!”

卫婵还是那副嘴巴毒死人不偿命的德性,我却注意到阳光下她的影子。

“你的肉身好了?”我问她。

她似乎被我的话问的一愣:“是啊,我这几天都在修复我的身体,前几天在进行灵魂和身体融合的过程,现在已经完全融合了,不会再出现排斥的反应。”

身体在草垛上躺了一天,现在僵硬麻木到不行,我费力的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卫婵居然破天荒好心的扶了我一把。

我坐了起来,才对卫婵开玩笑活跃气氛说:“得亏你融合的快,不然我的身体恐怕就得被那些野兽给吃了。”

她抱了抱臂,努了努嘴:“其实你那天叫我,我是听见了的,只是当时正是融合的关键时期,我实在不能出来。所以……”

她脸上表情有一丝怪异,似乎极为难为情的模样:“所以…对不住了!”。

“你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倒是我,现在好像处处习惯找你帮忙。”我无奈的苦笑。

这确实是一个弊端,卫婵有一天总会走的,而我已经习惯了喊一声她就会怒气冲冲的出来帮我。

不管多么难为情的话,有些时候前面的话一出口,后面的话就跟着出来了,卫婵脸上的神色正常了不少:“还是抱歉,毕竟我如果早一点出来的话,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听了她的话,我忍不住心里有一点感动,除了师傅之外,她是第二个会因为来晚了害我受伤而自责的人,不过说实在的,我还是习惯卫婵那副别人都是蝼蚁的操蛋模样,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着开口:“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搞得我心里毛毛的。”

卫婵听了我的话气的一把把我推开:“程墨,你真是活该一副孤寡命格!”。

我本来被她推到地上,痛得连连吸气,挨了那臭老头的两顿竹鞭子,我本来就元气大伤,如今阴魂更是脆弱不堪。但是听到卫婵最后说的“孤寡命格”四个字,我脸上笑嘻嘻的表情一收,呆呆的问她:“孤寡命格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卫婵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什么来,忽然她展颜一笑:“我就随口一说,你也信啊,大傻子!”

听到她的话,我心里也暗笑自己太敏感了,尴尬的笑了笑:“都怪我太认真了。”

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我的身体又开始困乏起来,想到睡觉,我就想起来梦中那给了我两顿鞭子的老头,刚好卫婵就在这,我顺便问一问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听了我的描述,卫婵一脸你脑子有病的表情看着我:“那老头本来是这夫子庙教书的先生,平时生活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只是一到了课堂就非常严肃认真,他平生最是痛恨不好好学习的人,也是你傻,一进去就犯了他的忌讳,挨了一顿鞭子。按说挨了一顿鞭子之后,你也该知道顺毛捋了吧,你可倒好,反而把他气的更狠了。”

我一头雾水,难道我那样做不对吗?

看到我一脸疑惑的表情,卫婵妥协了,无奈的说:“我不该对你的智商抱有什么期望的!”

我心口被她堵得生疼,但是想到还要靠她想出办法,我又硬是将到口的脏话给咽了回去。

“这教书先生生前最是喜欢教书育人,一生教出过不少的风流才俊,非常受人尊敬。可是啊,最后一世英名败在他最疼爱的一个学生手上,这位先生的学生有不少都是当兵的,还是做的将军的位置,或保家卫国,戍守边疆或战死沙场,再不济也是一些商人,国难时期开仓赈粮,捐财捐物,后世提起他们都会赞一句有这个教书先生的风骨。这位教书先生也是以自己的学生为豪,这位教书先生一生都没有结婚,后来捡了一个流浪儿,见他天资聪颖,又收了他做干儿子。”

卫婵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忍:“这个教书先生是真的疼爱这个干儿子,对他视如己出。那个小孩自己也争气,两年熟读四书五经,五年之后军政商三界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这个教书先生提到这个干儿子,脸上的褶子都要笑出花来,对其给予厚望,希望他能凭借自己的才能保家卫国,在那个吃人的乱世为老百姓闯出一片天来。谁知道最后他的这个干儿子长大后非但没有做那保家卫国的英雄,更是做了那通敌叛国的汉奸,而且还亲自带了日本鬼子来屠了看着他长大的村民。”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所以那老头最是痛恨读书不学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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