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不耐烦就来试试(1 / 2)
巡捕营的老大,步军统领,正是民政尚书善耆。
虽说这等小事不会惊动他,但是一听说他的侄子莫贵被人当街打了,这还了得?
一众急着拍马立功表忠诚的狗腿子们立即纠集了两队巡捕营,并且知会了守卫正阳门的一队兵马司兵丁,气势汹汹的往柳府而来。
“哟,我的爷,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杂种,竟能下此狠手啊?爷您别急,今日有我呢。”
“是啊是啊,小公爷,一切有我们呢。”
“哪个不要命的下贱胚子,打了我们小公爷,自己出来领死。”
这莫贵的老子善通是庶子,并没有袭爵的资格,只是因为当初慈禧格外开恩,才赏了个不入八分辅国公,勉强倒能称上一声小公爷。
李安生与柳重光正在门房说话,听得外边的动静,走出来冷哼一声,怒道:“是我打了人,怎的?要不要治我的罪?刚才谁出口辱骂我的,自己掌嘴。”
那名叫做顾永南的队官扯起嗓子骂道:“哟,了不得了,你这狗杂种想要找死不成?犯了事居然还嘴硬,兄弟们,给我上,打烂他的嘴巴,让他再嘴硬。得罪了小公爷,我让他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胖叮当便带着一干兄弟冲了上去,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左冲右突,劈波斩浪。
胖叮当直接三步两步纵到那顾永南跟前,老大耳刮子抽上去,直接飞出了十来颗碎牙齿,一脚踹在了这狗腿子的下阴,废了两颗卵子。
一把提着这家伙,如同拎着条死狗一般,回到了李安生的身边。
“哥,这奴才嘴巴实在太脏了些,要不要用刷子替他刷刷?”
顾永南带来的百来人刚刚站定,才一小会功夫,就全部被打倒在地,哭爹叫娘的满地打滚,没人敢爬起来找死。
这群恶汉个个凶神恶煞,出手狠辣,身上杀气阵阵,只怕不是善类,哪里是他们这些三脚猫能够惹得起的。
几名巡捕营兵丁也没人动他们,就哇哇乱叫,往地上就滚,往地上其他倒霉鬼身上抹了把鲜血往脸上一擦,假装晕死过去,腿还抽了几下,逼真的很,维妙维俏,这帮鸟人不去演戏还真是可惜,可见平常做惯了这等事情。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三十几名大汉如同三十余头猛虎,无一招之敌,出手便是断手断脚。
从来就没有人敢如此辱骂李安生,比辱骂他们自身还要怒火万丈,这帮孙子在京城里作威作福,可曾想过都是靠着他们,在边疆出生入死。
一名叫做严雄的兵马司军官带着人端着枪,远远地喊话:“对面的贼寇,速速将巡捕营的官兵放下,不然子弹不长眼睛,害了性命无处喊冤去。”
“是啊,是啊,对面的恶徒,速速束手就擒。”
这严雄素来奸猾,这次存了个心,有人敢动手当街打黄带子,只怕也是有些来历的,所以缩在了后头,这回果然让顾永南等人倒了大霉。
窃笑之余,也是头皮发麻,今日的功劳可算是大的很,但也要看有没有本事去取。
那帮凶汉身手了得,个个都是如狼似虎的狠脚色,再加上毫不犹豫的就冲上来殴打巡捕营官兵,与谋反无疑,寻常匪徒定然无此胆量,这可是京师重地。
要么有一点,就是这些恶汉都是有来历的。
看那主事之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有一股杀伐决断的果敢在身,更有说不清的威严。
“哼,我哥哥乃是黑龙江混成协协统李安生,当街遭遇袭击,你们这些狗官狗奴才,是想要包庇罪犯吗?”
胖叮当指着这些兵马司中人破口大骂,哪里有枪指着的半分畏惧。
李安生这次上京可是带了一百多人,铁远带着五十余名情报局特工在暗中保护,明面上的随从护卫力量,是协统配备的直属排,也就是后来的警卫排。
这些警卫个个都是身手了得的战斗尖子,每个人手上最起码十来条老毛子的性命,说是战斗英雄也不为过,光是杀气就能把京城中的这些软蛋吓到腿软。
从随行的马匹上抽出枪来,光是打开枪机,上子弹那干净利落的动作,就引来了围观人群的阵阵赞叹。
兵马司的软脚蟹们腿在抖,手在晃,有几个直接手中枪掉到了地上而不自知,怪不得袁世凯与善耆等人都提倡要办新式巡警,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凭着这些软蛋,哪里能够肩负拱卫京师的重任,怪不得当年八国联军轻易地就打进了城。
“李二愣?他就是李二愣?”
莫贵与身边的几个公子哥瑟瑟发抖,据说李二愣在北方杀人如麻,连老毛子都不敢报仇,他们今天的冤屈,该怎么办啊。
“原来是李二愣啊,听说北面死了好几万的老毛子,毛子军队硬是没能奈何得了他。”
“是啊,是啊,听说海兰泡的俄国总督被逼无奈,连自家老婆都让出来给李二愣睡了一晚上,这才放过了他全家。”
“嗯,我也听说了,说是李二愣六亲不认,愣起来的时候,谁惹他谁倒霉。”
“就是哟,我可听说上回载洵载贝勒在李二愣跟前可是狠狠地丢了回脸,到现在没能讨回来。跟这样脑子有问题的人可不能一般见识,万一人家犯起愣来,要跟你同归于尽怎么办啊。”
“嗨,别说载贝勒,就连咱们的摄政王大人,不照样没能从他身上讨到便宜。没说的,人家脑子不好,犯愣。”
不仅是肇事者,就连周围的百姓也是指指戳戳,议论纷纷。
许多人一脸的兴奋,这些权贵子弟平日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行径恶劣,正好有人出来治治他们。
想不到今天连巡捕营都吃了大亏,居然有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连巡捕营都敢打,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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