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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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由得怅叹,与自己相比郕王江夷钊不知道算不算幸运,毕竟算计他的是他心中的敌国人,而算计自己的却是自己的君父。

船夫闻言心中胆寒,如此这般,郕王的结果不是被冤入狱赐死,便是真的起兵谋反。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大大的动摇了东越的国本,东越再不足为患。不由对面前的人更加敬畏。

他真的越来越像洛王,难怪陛下处心积虑要加罪废黜。

他垂首领命应是。

小船慢慢靠近落月姑娘的花船,船上的姑娘瞧见来客陌生从未见过,一身青衫布衣,心中不喜,摆手赶客:“今日客满了,郎君还是去别的的花船吧!”

李衡从对方嫌恶的目光读懂意思,朝花船上看了眼,笑道:“真是遗憾,看来我今日运气挺差。那我改日是要赶早了。”他回身坐回船舱。

船夫划着小船朝别处去。

花船上的两位姑娘冷嗤:“就那副穷酸劲还想上船来。”

曲九复从花船中走出,瞧见驶出数丈的小船内的人,玩味的笑了笑:要上花船?他这是脑子开窍了?

李衡远远的瞪了他一眼。

在湖中游了一圈,于另一侧上岸。

他直接回了客栈,刚进房间,顾小寒敲门进来,黑着一张脸,气哼哼的白了他一眼。

李衡好奇的和池渊对视一眼,笑问:“这气似乎是冲着我来的。”

“当然,你刚刚去哪儿了?”

“西湖花船。”李衡随手倒了杯凉茶喝了口,调侃他,“我这么大的男人,顾公子觉得我去花船有什么不妥?”

顾小寒走到桌边气呼呼的道:“你去花船草船我才不管呢,但是你为什么故意甩开我的人?栗城这么危险,我让他们暗中保护你难道还有不妥了?”

李衡笑笑,示意他坐下,倒了杯凉茶递过去。

“我甩开的可不仅仅是你的人,还有两路人,若是真有危险他们也救不了我,倒不如全甩开干脆。”

顾小寒诧异,他可没听护卫回来说还有另外两路人。

“另外两路是刺杀的人?”

“不清楚,但肯定来者不善。”

“那你也该告诉我的人一声,全甩开就不怕后面遇到杀手?”

“我不好好的吗?”

“这次侥幸!”顾小寒气哼哼的端起凉茶一口灌下,呛的吐了大半杯,咳嗽不止。

李衡递了块帕子过去,他胡乱摸了两把生气的起身离开,咣当将房门关上。

李衡叹道:“性子倒是有些像卫棠。”说着端起茶盏余光却瞥向立在一侧的池渊,见到他身侧的手轻颤下微微的攥紧。

他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吩咐道:“如今客栈也安全,不用寸步不离的侍候,先出去吧!若是九复回来,让他过来一趟。”

池渊犹豫了下,领命退下。

李衡仔细打量池渊的背影身形和步子,轻轻叹了声。

曲九复当夜宿在了花船上,到了次日日上三竿才回来,刚踏进客栈就被池渊请到了李衡客房。

李衡正在里间临窗桌前发怔,目光盯着窗外的树木,神思早游到九霄云外去了。

曲九复敲门进来,直到坐到他面前他才转回目光,上下扫了眼曲九复,精神饱满,身无酒味,昨夜没有太过分。

“找我何事?派去缁墨的人还没有任何消息。”

“不是此事。”李衡命退一侧的池渊,问,“他的来历。”示意一眼。

曲九复回头朝外间紧闭的门瞥了下,几分疑惑:“我与你说过,是华阳涂岩县尚乾武馆馆主之子,父亲因杀人被斩,母亲抑郁病终,叔叔抢夺家产,其与妹妹流落华阳城,妹妹被骗入醉梦楼,他去救妹妹与醉梦楼动手,差点丧命,我随手救下。”

“我派人去逐一核查过,全部属实,连他和其妹妹的画像都找涂岩县街坊和其叔叔确认过。若非是如此,我也不敢让他到你身边。”

“你是怀疑他身份造假?”曲九复最后试探问。

李衡沉吟了片刻点点头。

“不仅如此,我总觉得他与卫棠相识,每次我提到卫棠他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异样,而且他的性情、喜恶、习惯都与卫棠截然相反,有刻意而为之的痕迹。”

“白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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