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本为老家（1 / 2）

仰望，一道城墙高高在，天然壁障个个垛口规规整整，锥凿无痕、砖石相间。 青石板铺的那条大道之，士卒执槊而望、有序排开，稳稳当当迎风而立。清风拂过，墙头条条旌旗展开，远远望去，还颇像那么回事。

城门口几个差役当值，正在盘查着来来往往的过客。过往行人往往如临医检，几番盘问，几经搜查，稍不留神是一番争执，似乎只有那副骨架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偶有熟人熟门熟路，盘查便简单了许多，若能一身外衣令人眼前一亮，亦或马车之士绅一副优越之态，那边是一阵寒暄，一声：“差大哥，要不到里边搜搜？”，得到的往往是：“说的那里话，还不放心您嘛……”云云。

若非朝廷或城发生大事，这种守卫往往形同虚设。

大城小村，高墙大院、小门小户，却是一方水土一方人情，所谓强龙还惧地头蛇，不管你来自那里，入乡随俗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干什么的？站住”，一个声音飘了过来，一名年轻守卫听的此言立刻前一步，挡住了正欲迈进城门的仲逸，

此人长得瘦瘦高高，脸粒粒“红豆”满是“坑坑洼洼”，一身差服过于宽松显得颇不合体，脸却是一副“阴阳怪气”的神情。

此刻他正四平八稳的坐在那条脏兮兮的木凳之，目光刚从仲逸身扫过，却依旧不时的盯着来往的行人，看样子应是这几个人的头头。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个去投奔本县县衙，且是知县大人的“贵客”，竟被门口的小吏所拒，岂不是笑话？

不知者不怪，但仲逸却决定先不道明身份，看看能奈我何：“在下是进城投奔亲戚的，独自一人随身一个小包袱，诸位差官这是什么意思？”

“小子，外地的吧？实话告诉你，我们蠡县匪患严重，为了防止贼匪混进城，进出的人都要接受盘查，把东西拿过来”，阴阳脸话音未落，几个看守立刻围了过来。

这阵势哪里是在检查，分明是将他当匪了。

“好了，你可以进去了”，一名差役便将包袱扔到仲逸的手里，而后摆摆手示意。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天天守着城门，面对进进出出的行人，差役们自能找到属于他们的“山之水”。

这不？当仲逸再摸摸自己包袱里的小布袋时，发现少了两块银子。

“你叫什么名字？”，仲逸心里想着：莫非此人是那个当初十里店讹银子的店小二投胎转世？

绝不能让这两块银子不明不白的被敲掉。

“怎么？想混个脸熟是不是？我叫刘三，兄弟们给面子，叫声三哥，”，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却也是一副阴阳脸：“放心吧，不用套近乎，三哥记住你了，下次这个城门口你只管进出”，

仲逸随凌云子云游四海，也算去过不少地方，从小在义村多年，蠡县也算自己的家，且师父再三叮嘱不得轻易行事，故此不能动怒，必须要忍住。

不过这话说“遇的好不如遇的巧”，既然事情落到自己身，那“回敬”一下这个刘三？

仲逸将包袱扔在桌子，面无表情道：“是这样的，我进城要找的人名叫樊予，初来此地，不知他家住哪里，劳烦那位给带个路？”。

樊予？知县大人的名讳启是你叫的？刘三刚欲说出，却立刻咽了一口吐沫，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刘三立刻起身向几名守卫摆摆手，他们便各自散开，多年为吏，一张“凹凸不平”的脸满是人情世故。他这才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位一身布衣却是眉清目秀的少年：这年头什么人都有？莫非老子今天碰到硬茬子了？

不过刘三脸立刻略过一丝阴笑：眼下怪事多？万一是个骗子想蒙一把呢？况且知县大人初来蠡县，外人并不熟悉，若城确有重名之人，别人在此直呼其名也未尝不可。

“不知小哥所说的这个人，家住城那个方位？家是高墙大院，还是小门小户？”，刘三这人记性好，城所有大户人家他一清二楚，未有半点含糊。

果真是不见真佛不烧香，仲逸看的此人一番心思着实不易：“我要找的这人家住城东，宅院坐北朝南，门口……”，仲逸看着满脸疑惑的刘三一本正经道：“哦，对了，门口有一对石狮子，大石狮子”。

一张阴阳脸立刻变得通红，而后却是一阵红来一阵白。仲逸觉得应该再加点火候：“都告诉你了，可既将我挡于此处，那劳烦差大哥请这个人出来，否则小爷我在此等候”。

……

城门口外的一个角落里，刘三差点要下跪道：“小哥，你是我亲哥，你看在下这双眼珠子该挖出来当球踢了”，说着他将两块银子递给仲逸，而后又从身摸出两块更大的：“小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

仲逸接过银子，目光一种冷冷的不屑：“看到这些来来往往的行人了吗？若你日后不再将手伸进他们的包袱里，那今日之事便罢，如若不然，我只得请你去樊大人哪里好好说道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