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闻知闲言暗探究,又见端倪生疑窦(1 / 2)
西窗之下,昵昵儿女语,脉脉年少情。暖烛光中的耳鬓厮磨难免会缠绵出些火气,只是林时清月事还未走,两人只能红着脸乱着气息却做不了更多。
不过容霄向来喜欢与林时清亲近,这般也十分心满意足,两人如此亲吻厮磨了一会儿,便吹了灯去榻上相拥而眠,其中柔情蜜意你侬我侬自不消说。
却说第二日一早,容霄刚陪着林时清洗漱梳妆完,又在那楚楚可人的玉面朱唇上亲了好几口,正自满面春风、神采奕奕的换着衣袍,金戈便在外头扣门,进来后又向容霄耳语了几句。
容霄听金戈回完话,便挥了挥手让他先出去,自垂头默想了一会儿,过去向林时清笑道,“清娘,今日我们出去找陆其思一块儿散散心吧,也给你和阿霓去延寿坊挑些首饰。”
“好,阿霓知道了必定开心,”林时清点了点头,抬手帮容霄系着腰带,又仰面看着他,“只是侯爷送我的钗环珠坠已有许多了,我们当真只为出去散心买首饰?”
“清娘真是聪慧,”容霄将林时清搂进怀中笑道,又向她娓娓道来,“我这几日让金戈银甲打听了蒋培家的事,他们俩也在外头听了几句逸闻闲话,得知这蒋培前一阵子纳了个小妾,老头子许是正在兴头儿上,成日带着那小妾去延寿坊逛,掏了千金只为博爱妾一笑。”
林时清听完,在容霄怀中温声笑道,“侯爷亦是聪慧。草蛇灰线、马迹蛛丝,皆隐于表面,若这千金买笑的豪举之下真有什么端倪,去看看也好。”
“清娘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今日恰逢朝中休沐,或许那老头子又会去延寿坊给爱妾献好儿。”容霄看着林时清笑道,伸手拨了拨她耳上的坠子,“再者我也想着我们清娘这般好看,得多买些漂亮首饰相配才好。”
林时清由着容霄拨弄那耳坠儿,亦含笑打趣道,“如此说来,侯爷这是也要学着千金博一笑?”
两人这般亲昵谈笑了一会儿,便一同出了云归苑,先遣人到陆府约了陆其思,又去寻容霓用了早膳、将要同陆其思出去之事说与她。
容霓听了自是喜笑颜开,央求着林时清同她一起挑了衣裙,又仔仔细细梳了妆,满脸雀跃的询问林时清自己这般瞧着可还好。
容霄在一旁看着妹妹这兴高采烈的样子,抱着手臂面上一副怒其不争的神情,“你这小丫头怎得这般没出息,不就是要见陆其思,又不是去赴宴吃席,竟还如此梳云掠月的精心打扮,。”
容霓理着裙摆瞪了容霄一眼,“也不知当日是谁要去见时清姐姐,便在房里挑挑拣拣换了十几身儿衣裳,照了半晌的镜子。”她撇了撇嘴道,“原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妹,要没出息也是都没出息,咱们谁也别瞧不起谁。”
林时清在一边儿听着,只带笑看着容霄一副语塞吃瘪的模样。容霄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过去拉了林时清的手,讪讪道,“君子正其衣冠,这是礼数。”
“那我这也是礼数,哥哥这般懂礼,我自要见贤思齐。”容霓哼了一声,挽了林时清另一只手向门外走去。
叁人一路到了前厅,见陆其思已坐在厅里等候,各自见了礼便一同出了侯府,金戈与银甲也已套好了马车在府门外。林时清与容霓坐了车,容霄与陆其思便骑了马护在一旁,一行人往延寿坊行去。
两马骈行,轮毂轻快,一路进了延寿坊坊门,只见街巷中车马辐辏、人流杂沓,俱是冠盖飞扬、衣香鬓影的热闹景象。
却说这延寿坊,乃长安一百零八坊中专鬻金银珠玉的里坊,坊内店肆林立、街市繁嚣,俱是做珠宝首饰买卖,其中金钏玉镯、珍钗宝环,形形色色、应有尽有,是以长安城的小姐娘子们专爱来此处买珠置玉,拣选一番后满载而归。
而这云集的铺子中,以珠玑阁为最佳,店铺门旌气派足有两层,阁中手艺人皆有多年的功底在身,所制首饰做工十分精巧,且样式别致新颖,用料上乘,是以阁中小小一枚簪花亦能售得贵价。
几人便在这珠玑阁门前停下,留金戈银甲候在车上看着四处动静,容霄四人便进了阁中。
十四五年纪的女儿家自然喜爱珠儿花儿一类,容霓一进去便如蝶穿花间,兴冲冲拉着林时清四处挑选。那阁中伙计整日迎来送往最是个人精,一见这四人衣着气度皆不凡,便忙将这四位贵客迎上了佳品陈列的二楼,还十分殷勤的上了茶点。
“时清姐姐快来瞧瞧,这枚簪子姐姐戴着一定好看。”容霓正为自己挑了几支簪花,又见了一枚玉簪,忙取了给林时清看。
林时清向容霓手中看去,那青玉簪通体晶莹,簪首雕着雨落新荷的花样儿,颇为精细巧丽,林时清向她笑道,“阿霓眼光真好。”
“当然啦,我就是觉得这枚青玉簪甚合姐姐平日的风采,”容霓将那玉簪为林时清戴到发间,又向她悄声笑道,“也只有咱们女儿家才能辨得出这首饰的美丑,若放着他们俩这般的男儿,只怕是要跟咱们眼光恰恰相反了,我哥之前还说这首饰铺子里都是五光十色直晃眼呢!”
林时清也选了支红玛瑙梅花簪给容霓簪到发上,闻言不禁笑问道,“侯爷当真这般说?这也奇了,之前侯爷选的首饰倒都还精致好看。”
容霄见她们二人凑在一起低声笑谈着,自家妹妹还不时抬眼瞅他,面上一会儿是戏谑一会儿是难以置信。容霄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小丫头看什么呢,莫不是跟你时清姐姐说我坏话?”容霄走到林时钱身边,又见旁边匣子内的一对儿白玉水滴耳坠儿,遂向林时清道,“清娘看看可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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