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闻知闲言暗探究,又见端倪生疑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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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林时清含笑点了点头,容霄便学着方才她们两人姐妹情深互戴簪花的样子,得意满满的为林时清摘下耳上原本的坠子,又换上这耳坠儿。

容霓也凑过去看那对耳坠儿,只见那白玉水湛湛、冰滢滢,仿若两颗水滴饱满欲落,与美人冰肌雪肤相衬,更显清润剔透。

“哇,哥你挑的这对耳坠儿真好看!”容霓不禁瞪大了眼,忙回身拉了一直面如静水的陆其思过来,“其思哥哥,你以前陪我出来买东西都只是一旁看着,今天也帮我挑一对耳坠儿吧,其思哥哥眼光一定好!”

“好。“陆其思唇边带了些笑意,认真看向面前琳琅满目的首饰匣子,拿起了一只匣子向容霓道,“这对儿不错,光彩鲜亮。”

叁人向那匣中看去,俱是睁眼语塞,只见里头摆着一对累金丝镶宝石耳坠儿,金丝弯弯缠绕中是红紫两色宝石雕成的花朵,打眼一看明灿灿、亮晃晃,如同两只暗夜里照明的大灯笼。

“嗯……其思哥哥挑得真好看……这对耳坠儿真是绚烂夺目、令人屏息!”容霓迅速整理了表情,忙接下那匣子笑道。

“阿霓妹妹喜欢就好。”陆其思向容霓笑了笑,又恢复了以往泰然自若的神态。

“不错不错,实在是光芒四射,美轮美奂。”容霄亦道,又怕自己憋不住笑,忙搂了林时清的肩垂头忍笑道,“清娘方才只给阿霓挑东西,也给我挑件儿配饰吧。”

“好,听候爷的。”林时清弯唇笑道,随着容霄去了一旁陈放男子配饰的地儿,抬眼看去,只见满墙列着各式各样的发冠腰带一类,其中一条白玉腰带水头儿颇足,做工十分细致,“这条玉带很好看,与侯爷平日的衣袍亦相衬,侯爷觉得呢?”

那阁中伙计见两人举止亲密,方才亦挑选了不少上佳之物,忙笑着走过来取了那放着玉带的盒子捧到两人面前,张口便道,“贤伉俪可是看上了这条玉带?这与夫人耳上的坠子出自同一块儿玉料,乃是咱们阁中经年的老师傅制成的呢。”

林时清闻言微怔,不免红了脸看向容霄,只见容霄亦是耳上带红,却向那伙计朗声笑道,“那便将这玉带包好。”

伙计捧着盒子欢喜应是退下,容霄只满眼笑意望着林时清,林时清含嗔看了他一眼便回身去找容霓。四人又挑选笑谈了一阵儿,金戈便上来禀话,说已看见那蒋培带着小妾进了延寿坊。

这珠玑阁的二楼因所售之物甚是昂贵,是而一向人少安静,且四人所在的侧楼颇为隐蔽,方才他们在珠玑阁停留也是为此原由。四人听了金戈的禀报便向窗外街巷望去,只见那蒋培搂着一娇滴滴的女子缓缓而行,那女子满面妩媚巧笑,行动间十分妖娆,只如弱柳一般靠在蒋培怀中,两人身后跟着一群捧着盒子的仆从,可见是一路买了过来。

“咦……这蒋培一大把年纪怎么好意思,也够荒唐的。”容霓见状不禁撇嘴道。

“虽是已近黄昏,也是夕阳无限好呗。”容霄戏谑回道。

“看他那堆花白胡子那把佝偻老腰,还要霸占人家二八年华的姑娘,真跟他那个儿子一副德行。”容霓不屑道。

林时清被这兄妹俩一唱一和不禁逗笑,却见容霄眼含关切看向她又握住了她的手,才明白过来他是担心容霓提到蒋贤会让自己想起当日集悦园被逼迫之事,林时清抚了抚容霄的手背,朝他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这老头子怎得如此小气,也不带着那姑娘去家大点儿的店铺,这般抠抠搜搜便更膈应人!”容霓看着楼外愈发忿忿不平。

叁人顺着容霓目光看去,只见蒋培搂着小妾带了仆从进了一门脸儿十分不起眼的小店,店门前的匾上提着珍玉铺叁字。过了一刻多钟他们便从那店中出了来,仍是一副卿卿我我的模样。

林时清看着蒋培继续带着小妾向前逛去,轻声向容霄问道,“侯爷看见了吗?“

“那仆从中少了一人。”容霄颔首道,“这老头子倒聪明,成日带了乌泱泱一群人声势浩大过来,倒好掩人耳目。”

“灯下避光、弩下逃箭,他也是胆大。”陆其思亦幽幽道。

“你们说的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不懂。”容霓扯了扯陆其思的袖子,疑惑道,“其思哥哥快给我讲讲。”

“回去哥哥给你讲!”容霄暼了一眼她拉着陆其思袖子的手,又看向林时清,轻摸了摸她的脸道,“咱们先回府,我让金戈在这儿先盯着,晚上我和其思过来看看。”

“好。”林时清握紧了容霄的手点头道。苟且之事多兴于黑夜,然蛛丝马迹虽不可一望而知,却也不能被这月黑风高隐藏。既行奸恶之事,必会露了马脚,泄了头绪,只需顺藤摸瓜、按迹循踪,便终有真相大白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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