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过雁想了想,道:“既如此,你今后不必再跟踪青奴。”
他将今日玉歆给他的万两黄金折合成的银票交给祖千秋,“这是五万两黄金,你且拿去,暗中请人铸打兵器利刃以及铠甲头盔,给那些屯守在西安的展家军士兵,届时,你留在那边一段时间,暗中操练他们,免得他们平日里忙于耕田,连怎么打仗都忘记了。”
祖千秋接过盒子,颔首道:“是,属下定办妥此事。”
他面有踌躇之色,顿了顿,道:“那,夫人那边……?”
江过雁摇了摇扇子,道:“我这段时日会叫张嶙保护她,祖叔不必担忧。”
祖千秋点头,眉头还是皱着的,“可是,荣安公主似乎有些不对劲。”
江过雁讶异:“哪里不对劲?”
祖千秋斟酌字眼,“传闻道,荣安公主贪图享乐,最爱与男宠厮混,可据属下这段时间的观察,并非如此,荣安公主每日不是待在书房研读兵书,就是待在校场练习武艺。”
“哦?果真如此?”江过雁倒有点出乎意料。
祖千秋道:“确实如此,属下一开始也有点疑惑,观察了几日,荣安公主每日都是如此过来的,不曾懈怠过。”
江过雁挑眉,哈哈笑了,“看来,这位荣安公主所图乃大啊,只不过,她一介女子,想要掌权,未免还是太坎坷了点,无需我们出手,世人的唾沫就会淹死她。”
他转而问:“对了,余怀明如何了?”
祖千秋道:“据卢侍郎来报,余怀明还算聪慧明理,知晓玉歆对他杀心不死,日夜派人在邺城秘密搜罗他的行踪,他也没有闹着要离开卢府,而是安分待在那里,还有闲心赏花品茗。”
“是吗?”江过雁笑意更深,“他是个惜命的人,那倒是方便本官拿捏他。”
小红杏下午与玉无瑕厮混许久,早已累极,回了江府后,吃了晚膳,沐浴过,径直躺床上睡觉了。
月色阑珊,江过雁回来了,见她居然已经睡下,还有点诧异,“杏儿,你今夜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小红杏睡得迷迷糊糊,他一出声,她意识混沌地醒转过来,糯糯道:“你回家啦?”
江过雁看她睡得两颊粉扑扑的,十分可爱,坐在床边,伸手揉了揉她脸蛋,“我可是吵醒你了?”
小红杏赖进他怀中,脑袋拱了拱他胸膛,“没有,我恰好睡到口渴。”
江过雁一听,连忙将她扶坐在床头,起身去为她倒了杯水,回来喂她喝下。
小红杏喝了水,意识逐渐清醒。
江过雁笑意清朗,神秘兮兮地道:“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小红杏好奇,“什么礼物?”
江过雁将方才随手放在桌边的盒子拿过来,打开给小红杏看。
一盒子的折纸,有栩栩如生的蝴蝶、蜻蜓,还有娇艳盛放的杏花。
小红杏拿起一只蜻蜓看,“你怎么忽然有兴致给我折这些小玩意?”
江过雁卖乖道:“你拆开看看,有惊喜哦。”
小红杏于是拆开,蜻蜓没了,可折纸居然是白花花的银票,小红杏瞪大眼睛,惊喜:“钱?”
“对啊,就是钱。”他今日在醉仙居,闲来无事,索性给小红杏折了一盒子,就为了哄她高兴。
“喜欢吗?”他笑着问。
“你还有满满一盒子,等你需要花钱了,就从盒子里拿一朵杏花,或者一只蝴蝶出来,你就有钱花了,开不开心?”
小红杏抱着盒子,看着一大堆用钱折成的蜻蜓蝴蝶,高兴坏了,欢呼一声,双手捧起那些折纸,将其洒到半空中,蝴蝶翩跹着翅膀,四散着落在了榻上。
小红杏扑上去抱住江过雁,么么亲了他两口,以示奖励,“江郎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爱你!”
江过雁笑声爽朗,抱紧小红杏,颠了颠她身躯,问:“那为夫能不能跟杏儿讨个奖赏?”
小红杏问:“什么奖赏?”
江过雁倾身压倒她,“当然是得美人春宵一夜~”
他凑近去吻她嘴唇,小红杏被他堵住嘴唇,吻了片刻,她才扭转开脑袋,“等等!今夜不行!”
江过雁不解:“怎么?你来月事了吗?”
当然不是,主要是玉无瑕傍晚的时候嘱咐过她,不能与江过雁交欢,再说了,她现在身上还有玉无瑕留下的痕迹,当然不能与江过雁坦诚相见。
江过雁没听到小红杏的答复,索性伸手往下,想要去解开她下裳。
小红杏急忙握住他手,“我没有来月事。”
江过雁更加奇怪:“那为何不肯与我欢好?”
小红杏支支吾吾片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我还有正事要与你商量。”
江过雁一边吃她耳朵,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正事?”
小红杏耳朵痒痒的,一边推拒他俊脸,一边恳求道:“我听说下月初七就是陛下举办答辩会的日子,江郎,我也想去参加筵席,你能不能带我去?”
江过雁停住动作,将小红杏拉坐起来,正色道:“杏儿,我不希望你去。”
小红杏失望噘嘴:“为什么不肯让我去?你难道嫌弃我给你丢脸吗?还是我曾经做过女妓的事情,叫你在外面抬不起头了?”
江过雁揉了揉她耳朵,哄道:“傻瓜,我怎么会舍得嫌弃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暴露在人前罢了,我担心有人会对你不利。”
小红杏疑惑,“自从我嫁给你,你总是对我过分紧张,其实,哪里有人要害我?你何必草木皆兵?”
江过雁嘴唇嗫嚅,面露难色,“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杏儿,不要让我难做,好吗?”
何况,祖千秋要去西安,接下来负责保护小红杏的人就变成了张嶙,他心中担忧更甚,除了祖千秋,其他人,他总是不太放心的。
他姿态如此温柔,可就是不肯顺她心意,小红杏心中委屈,气哼哼地躺下,“这全都是借口,你压根就是嫌弃我。”
江过雁去搂她肩膀,小红杏侧身避开了,他只好凑过去,絮语哄道:“杏儿,我真的只是不想让你出事,你听话,好不好?”
小红杏眼眶酸涩,语带哭腔,“你总是要我听话,哪里管我心里在想什么?”
江过雁急了,跟着躺下去,从背后搂住她,伸手过去抹掉她脸上泪水:“你别哭,你哭了,我心中亦难过。”
他这般柔声蜜语,小红杏哭得更甚,江过雁将她转过来,抱在怀中,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一直轻声哄她。
可是,小红杏哭了足足半宿,他都不肯松口答应带她去筵席。
小红杏又气又恼,哭累了,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讲了,任凭江过雁怎么哄她都没用,后来闹到累了,两人都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