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自己也不是司马师。
“晚辈谨记。”杨峥拱手施礼。
话还没说完,关外马蹄如雷,烟尘大起。
皇甫隆苦笑道:“看来有人比将军还要着急。”
还未入城的士卒,立即在关外摆开阵势。
长矛架起,层层叠叠,没有丝毫慌乱。
张特率领百余甲士亲自出城,与士卒站在一起,军心大定。
杨峥与皇甫隆及众将登上城墙,遥望西面。
骑兵自风沙中冲出,刀矛映日,铁甲辉光,颇为雄壮。
一杆“凉州刺史马”的大旗在随着风沙招摇。
一将奔腾而出,身后十几骑翼护,手提长矛指向关上,齐声大吼:“杨峥小儿,速速出关受死。”
“大胆!”刘珩当场暴怒,提着狼牙棒恨不得从五六米的关上直接跳下去。
“何须着急?”杨峥一把拉住他。
“此子便是马遁。”皇甫隆笑道。
关下,马循一身红甲,身姿魁梧,领着从骑在阵前耀武扬威,跑动间,仿佛一团暗红色火焰。
时而战马人立而起,时而长矛刺向天空。
极为活跃,仿佛一头猎豹,在反复试探猎物,寻找破绽。
但张特始终不为所动。
稍顷,后军列阵,立于一箭之地,刀矛盾甲排成一列,虽然只有万余兵力,但人人透着股彪悍劲儿。
能在异族环绕中立足,而且还过的不错,马延自然有些本事。
杨峥远来劳顿,马延以逸待劳,双发优劣一看便知。
“让他们叫吧。”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该苟的时候一定要苟住。
难道疯狗冲自己叫唤两声,自己也要叫唤回去不成?
一方疯狂叫嚣,另一方却异常沉默。
很多老卒就倒在城内的街道上睡着。
城墙上士卒就趴在雉碟上打盹。
杨峥知道他们是在最大可能恢复体力。
若是新兵,在大军围城的情况下,又如何睡得着?
“皇甫公,请为我将军准备些肉汤、麦饼、清水。”大敌临前,杨峥顾不上客套。
皇甫隆亲自下城去办。
杨峥也困顿交加,但不得不打起精神,站在城楼上,听着城下的喝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