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算羞辱?”她越说越气,只觉声咽气堵,连眼圈都红了起来:“你不就是想借着我彰显你的威势!”
“我的威势?”他眼神锋利,唇边却浮起一丝嘲然的笑意,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将她像小兽一样揪起:“沅沅,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的威势何须借你来晓谕。”
“让你阿兄屈服,不过动动手指头的事,哪里用得着你?”
他的跋扈和傲慢更叫她心头涌上一股不平不驯之气,奈何没有挣动的力气,只能始终用一双通红的眼睛怒瞪着他。
他也不知为何她那回生辰一过,整个人像全然变了模样,忽然收回手,冷笑道:“罢了,你既硬要将这莫须有的帽子安在我头上,亦复何言?我费劲心思只为哄你开心,倒未曾想你是个养不熟的。”
她未料到他会倒打一耙,更觉备受屈辱,又不欲彰显出来,以助长敌人的气焰,只是冷冷看着他,平静道:“哄我开心?你不过是想更好掌控我,以挟制阿兄罢了。谁不知你的狼子野心?”
萧豫听完她这番话,本来怒火攻心,忽而觉得有些蹊跷,若是可以,他真想掀了他这小侄女的衣裳,看她胸腔里那颗心究竟如何长得这么曲曲绕绕。
他沉住气,耐着性子问:“这都是谁同你说的,之前怎么没听你这么说过?”
她被他问得措手不及,眉目间闪过一丝怔愣,随即含糊其辞:“我……我从来如此觉得,没有人这么同我说。”
他倾身盯着她,骤然笑了出声,言语中尽是看透她谎话的了然:“从来如此?那夜送你灯,你可不曾这么说。”
又气定神闲直起腰来:“不必猜也知道,定是萧琚在那儿胡说八道,也就一些颟顸之徒才能听进心里。”
她未被他的话所激,反过来暗暗讥嘲:“我不信阿兄,难不成信你的话?叔父当也知道,在别人那里,你的声名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