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团,尤里乌斯便是正确的意思。
没有任何一个威兰特人会质疑自己用一生去践行的忠诚。
换而言之,即便是再厚颜无耻的败类,打心眼里将元帅和忠诚当成谋取私利的工具的小人,也无法因为一名威兰特人对尤里乌斯元帅发自内心的忠诚而下令逮捕这个人。
忠诚!
那不仅仅是威兰特人视之为荣耀的东西。
更是他们合法性的来源!
当歌颂的不再是歌颂,欢呼不再是欢呼,这柄无往不利的权威之剑,最终像回旋镖一样刺了回来。
哑口无言的不止是南方军团所代表的派系,其余三大军团乃至文官集团,此刻全都束手无策了起来。
毕竟他们谁也没有十足的底气说自己是绝对清白的,没有以元帅的名义裹挟威兰特人并歪曲后者的使命。
毫不夸张的说,那个叫“穿山甲”的家伙几乎把他能得罪的所有利益集团都得罪死了……哪怕是同情他并且帮助过他的文官集团。
唯独除了人民。
或者说,那些长久以来被忽视的生活在军团的普通人。
那是他唯一没有得罪的集体。
不止如此,他更是坚定不移地与他们站在了一起。
而他们也未曾将他抛下。
威兰特人可以被镇压,却永远不会抛弃自己的英雄。
无论他是否是威兰特人。
而这也是威兰特人与鼠族人、蛇族人、马族人等等最大的不同。
站在人群的边缘,布洛克特嘴上叼着一只烟头,而落在他脚边的还有更多。
“……我干了二十年的警卫,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人同时喊那位大人的名字。”
站在一旁的是他的同事,一位从前线退下来的百夫长。
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已经分不清皱纹和伤疤,刻在上面的岁月就像树的年轮一样。
不过比起布洛克特,他却要豁达许多,只是眯着眼睛笑道。
“元帅在上,我不信你没有听过这句话,反正我可是天天都挂在嘴上。”
布洛克特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不远处的人群,低声嘟囔了一句。
“我说的是同时。”
而且……
那种顺嘴一说的口头禅,能和眼前这种场面相提并论吗?
更不要这儿有这么多人。
望着那激动的人群,他渐渐感到的背后一阵燥热,心中蓦然生出等交班了之后加入这群疯子们的打算。
或许元帅真能被他们喊出来呢?
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大多数人是活不了那么久的,然而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诸如“冷冻休眠”以及“dna端粒修补”等等一系列的技术。
普通人难以摆脱的生老病死,对那位大人来说却有很多办法。
布洛克特越想越是心动。
然而也就在这时,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走了过来。
他的同事戳了他的肩膀一下。
布洛克特猛的惊醒,随即看向那群荷枪实弹的军人,以及站在他们前面的万夫长。
那万夫长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用冷漠的声音呵斥道。
“让开!”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支撑住了脊梁,布洛克特没有后退,而是眯起了眼睛。
“你是哪位?”
扶了扶军官帽的帽檐,男人盯着他,微微抬起了鼻梁。
“格莱斯顿,城防军第11万人队的万夫长,你又是哪位?”
“布洛克特,凯旋城警卫队金狮鹫街执法分队百夫长,”看着眼中写满轻视的格莱斯顿万夫长,布洛克特和他一样抬起了下巴,“我要是说不呢?”
听到那拒绝的回答,格莱斯顿万夫长错愕了两秒,随即眼神凶狠的盯着他。
“这是提尔军团长的命令!你想造反吗?”
听着那傲慢的声音,布洛克特却是不为所动,甚至冷笑了一声。
“提尔军团长?哈,我可不记得我宣誓效忠的对象是他,你想舔他的屁眼大可不必带上我。但如果你想忤逆元帅陛下的旨意,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好了。”
“你这家伙……”一名士兵愤怒的上前,手已经按在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