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个的都是人精,也都知道江颂安和县令大人一同前往临安县的事情,能跟在县令身边办事的人,大家都十分地客气。
江颂安点了点头言简意赅:“来看个人。”
“看人?”
几个衙役们对视一眼,瞬间懂了!
嗐。
今日白天衙门里的事情谁不知道, 谁又不认识元瑶?
县丞大人或许不认识,但他们兄弟都是经常受到平安饭馆打点的, 这自然都知道事情原委。
“江哥。”其中一个衙役走上前小声在江颂安耳边道:“人就在最里面的牢房, 刚来没多就, 傲的要命,这不, 还在那扯着嗓子喊呢!烦都烦死了!”
江颂安点头:“我替你们半个时辰,你们去喝口茶,溜达溜达。”
两人心领神会, 连忙笑道:“明白,明白江哥, 辛苦你了,我们正好想去茅房。”
说完, 两人结伴便走了出去, 牢房里安静了下来。
魏衡是下午被关进来的,的确如那两个衙役说的, 进来之后就喊了一晚上,不过此时显然那已经有些累了, 嗓音小了,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
当江颂安走到牢房前时,魏衡已经明显没什么精神了,正靠在墙壁哼唧,是嘴巴也喊干了力气也要用完了,连身后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江颂安也没有和他废话,直接掏出钥匙开了锁,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了魏衡的背后。
直到脚步声临近魏衡才反应过来身后来了人,他刚要回头,瞬间就被人在头上套上了一个麻袋。
“谁?!”
魏衡大惊,后半句话还没出口,直接就眼前一黑。
接下来,如雨点一般的拳头就砸了下来,他连呼救都没有来得及,就直接被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顿。
江颂安下手毫不留情,等收手的时候魏衡连哼都哼不出一声了。
觉着差不多了,江颂安才将将收手,看了眼拳头,又冷冷地看了眼地上直哼哼的人,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牢狱。
这大牢里面当然不止魏衡一个犯人,但很可惜,正是对魏家的“特殊关照”,让魏衡牢房和别人的完全分开了,外面即便是有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但是因为隔得太远也什么都看不见,江颂安又等了一会儿才走了出来,恰逢那两个衙役回来,三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江哥,完事了?”
江颂安给他们扔了一个袋子,这里面可不是铜板,而是结结实实的几两碎银。
“闲了买点酒,当我请的。”
那两个衙役,瞬间心领神会笑道:“江哥放心,懂,懂的。”
江颂安这才点了点头,走彻底离开了牢房。
当他刚刚走出牢房时,陈爷赶来了。
陈爷看了眼牢房那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深深地看了眼江颂安:“县令大人刚才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只怕是包不住的,你要不要过去说点什么?”
江颂安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
他的确是想找祝大人说说这事,既然大人没有睡,那就顺道了。
江颂安抬脚便去了县衙内廷司。
葛元明也在。
这倒是没什么意外的,毕竟县令大人都回来了,一些政事,葛元明也是要给祝成功交代的。
江颂安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葛元明出来时,两人打了个照面。
葛元明的脸色现在显然有点复杂,看见江颂安,他先是脚步一顿,然后走上前问了一句:“元氏是你妻?”
江颂安与他平静对视:“是。”
葛元明:“……”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祝成功在里面喊江颂安了,葛元明只好打住,江颂安走了进去。
就在江颂安刚刚踏进大门时,不远处匆匆来了个衙役,刚从牢狱方向赶了过来:“大人,不好了,魏家少爷……”
葛元明闻言脸色一变,回头盯着江颂安的背影,江颂安倒是面不改色,进屋之后还关上了门。
葛元明脸色铁青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那人试探问了句:“大人,怎么办?”
葛元明明显心烦:“什么怎么办,找大夫去!找我作甚!”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那衙役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魏家少爷明显是被人打了啊!这怎么县丞大人不打算管呢?
屋内。
祝成功显然也听到了刚才屋外那衙役的话,他看了好几眼江颂安。
其实,在这次临安县之前,他并没有怎么关注过此人,但是当初衙役选拔江颂安还是让他留下了一些印象,再加上苏远的一些关系,祝成功便渐渐注意到了。
这次临安县之行,也让他确定此人的确是个可用的人才。
但这人才嘛……
祝成功放下了手中的笔,道:“方才葛大人已经将魏家和你家的事情和本官说了,不过让本官比较意外的是,葛大人竟然好像不知道元氏与你的关系?”
江颂安如实道:“此事的确未曾宣扬,也是内子觉得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