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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爹爹身上,被欲望高昂的正夫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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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刚刚可是梦见什么好事了?”周蘅尔雅浅笑,眼神探寻着又似乎是别有深意。

“爹爹听见什么了?”弱水脸色微变,心虚地睁大眼睛。

“听见你哼哼唧唧的像只小猪一样,弱弱梦见什么好吃的了,还流口水……”周蘅话锋一转,揶揄笑道。

“呼,也没梦见什么……”

弱水揪着被角,窘迫地松了一口气。

周蘅像是没察觉她的异样,泰然自若地拍拍她,“快起来了,小厨房包了你爱吃的鸡茸虾仁馄饨。”

弱水胡乱的点点头,看着爹爹背影贴心地消失在金箔花鸟床屏后,才扭捏地掀了薄被从床上起来。

衣裙齐整地穿在身上,只有头发披散着,大抵是爹爹怕簪子戳到她,帮她把玉簪取下并解了发髻。

她趿拉着绣鞋往外间走去,手持着翠绿色清透淳润的莲纹玉簪,滞涩地上下挽动两下,将墨发松松散散的团在一起。

路过梳妆案,她侧目瞧向镜中。

水银镜中,自己眼波惺忪,堕髻慵懒,雪颊晕粉,看上去形容实在有些轻佻,索性将簪子抽下,收在袖中,就这么披着及腰长发坐在食案前。

修长玉净的手端着盛好馄饨的瓷青莲花碗,放在她面前。

弱水顺着爹爹的手,偷瞄上去。他正动作斯文优雅的在用饭,眼睫半垂挡住目光,但唇边始终携着一抹春风化雨般清浅笑意,好像并无任何异样奇异之色。

看来自己在爹爹房中做春梦的事,应当没被发现,一切都了无痕迹。

弱水观察许久,游移开目光,终于放下心来。

周蘅不动声色地将弱水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弱弱,在想什么呢?”

他心中把弱水的忐忑猜到了六七分,看着她未施粉黛的脸上娇慵霞色,时不时掀起鸦羽长睫快速瞄他一眼,越发想逗弄她。

“没,没想什么……”

弱水蓦然回神,心虚地赶忙舀起一只馄饨放入嘴里,却不防被内馅滚热汤汁烫了舌尖。

舌头像是被几簇烧红的针尖扎了一下,又麻又痛。

“好烫好烫!”

她嘶了一口气,将咬破的馄饨又吐回碗中,见桌上执壶旁边的玉盏里有冷茶,忙不迭端起来,“咕嘟”几声,一饮而尽。

“哎,那是酒……”周蘅有点后悔逗她,心疼地俯身探来,“快让爹爹看看,烫到哪了?”

是酒?

弱水呆了呆,咂咂嘴,液体的余味还回荡在唇舌间。

虽然酒味很淡,像植物汁液的精粹,清甜中带苦,但好像确实是酒。不过这冰冰凉凉一大杯酒让她的舌尖好受了许多。

“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周蘅温和的声音带有几分无奈。

紧接着,她下巴被带着干燥温暖的手指抬起来,爹爹俊雅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身上清淡微苦的药茶香沁进她心肺,“张嘴。”

弱水有些闪躲,含含糊糊的说:“爹爹,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她抬眸对上周蘅不容拒绝的目光,只能乖顺的张嘴。

粉软的嘴唇张开,露出湿润嫩红的口腔,带着淡淡的酒味。软舌搭在贝齿上,只娇怯的伸出来半指节的长度,舌尖有微微红痕。

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红痕,果然女儿眯着眼瑟缩一下。

弱水没想到爹爹直接拿指腹摸上她的唇舌。

这会不会有点太亲密了?还是说“她”在过去和爹爹相依为命的十几年都是这样亲密的度过的。

她半垂眼睫,耳垂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烫,热意蔓延上脸颊。

弱水悄悄梗着脖子向后躲了躲,软软嗔道,“爹爹……”

“乖,弱弱别动。”周蘅强硬地扶住她后颈,食指又伸进她口内其他地方搅了搅,弱水只不适的弓起小舌顶了顶,没别的疼痛反应。

看来只烫了舌尖。

周蘅从容的收回手指,安慰她,“还好你吐的快,只伤了一点。”

弱水合上嘴,吞了吞口水,口齿不清的点头,“只是小伤,爹爹你干嘛去?”

“等爹爹一下。”

弱水看着爹爹往厅侧走去,应该是去给她拿药,也颠颠跟在他身后来到香药房。

一打开门就闻到了浓郁复杂微苦的药茶香,里面阁架繁杂,上面摆满了不是书就是各类瓶瓶罐罐,窗下还吊着晾晒的药材。

她这才知道原来爹爹身上的味道都是在这里熏染出来的。

架上一只清油黄梨木盒被打开,周蘅取出一只卵白色瓷罐,打开盖子闻了闻,又叫她伸出舌尖,用勺子挑起一块琥珀色的晶莹液体涂抹在她舌尖。

舌尖抵着上颌一抿,清香甜蜜还带着微微果酸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弱水惊讶的眨眨眼,“是蜂蜜?还是荔枝味的。”

周蘅看她把疗伤的蜂蜜当糖吃下去,哭笑不得地点点她额头,“荔枝蜜行气消肿,可治烫伤。”

说着,又给她喂了一勺。

弱水笑嘻嘻地又吃下去。

两人这么你来我往嬉闹一阵,周蘅见她举止放松,顺势又领着她看了她幼时的玩具器物:绘着虎兽的皮蹴鞠、褪了色的金鱼风筝、十二官娘子造型的一套绢人儿,可以振翅的绢纱竹蝴蝶,角落里甚至还有一驾鸾首鱼身嵌着各色彩石的四轮小车……

这些参与了她过往的旧物,被妥帖的好好收放在这房内。

弱水对爹爹那最后一线若有似无的陌生隔阂也都消弭,剩下的全是自然而然的亲昵。

是爹爹呢,她也有爹爹了。

弱水醺醺地想。

半夜虫鸣阒静,雨过后的夜空澄净,玉轮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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