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文臣最前头的太师秦简,丞相温岭还有站在武将之首的晋王,当今朝廷的几大肱骨之臣,都未说话。
皇帝兴致不高,对内侍太监摆摆手,在內侍官的搀扶下起身。
殿头太监一甩拂尘:“退朝~”
除御赐免礼的几位重臣,其他臣子皆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送走了皇上,众臣开始放松下来,三三两两地聚集到一起聊着天。
秦太师身后的官员似乎与太师关系很好,凑上来:“秦大人,近来京兆天气多变,忽而风卷残云,忽而电闪雷鸣,只是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下得来啊……”
“天气如何乃是天定,如何是我这等凡夫俗子能妄自揣度的,张大人,慎言啊!”秦简生得极好,眉若墨画,色若春晓,只是面白唇薄,看上去便是个无情之人,此时他笑意清浅,狭长的眼角弯出一个弧度,眼角下还有一颗泪痣,更显得笑里藏刀,阴险狡诈。
“是下官妄言了。”张嫣点头哈腰,忽然发现秦太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看之下,立马明白过来。
只见平日里下朝后总要走在一起说两句的晋王和温相,步伐几乎一致地同时转身下朝,而今日却不见碰头,只装作互不相识。
身后窥探的众臣唰地将目光聚集过来。
两个人后背均是一僵,脚步一顿,然后蹭地一下分开了更远的距离,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近来晋王世子与丞相嫡子有私情的事情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据说是秦太师二公子泄的密。
故而今日这气氛平常中透着些古怪,大家都好像有话要讲,但是又不讲,都像憋着什么事情。
“秦大人,张大人,看样子二位今天心情不错。”另一边一名身穿武将官服的大人也凑到了秦简跟前,与二人一同看向晋王温相。
秦简但笑不语。
张嫣热情地招呼道:“韩将军。”
这二人便是秦太师祸乱朝纲的左膀右臂,二人均是好玩乐之人,张嫣玩心大起,戳了戳韩悦,通了个眼神,二人各朝着晋王和温相的方向过去。
“晋王爷。”
“相爷。”
被喊到的二人不曾搭理他们,反而加快了脚步。
“晋王爷走得那么急作甚,末将听说王爷家有喜事,恭喜恭喜!”
张嫣拦住温相,“诶,相爷慢走!听说晋王爷有意与您结亲,挚友成亲家,真乃一段佳话,大喜那日莫要忘了请下官喝杯喜酒啊!”
众位同僚都在看笑话,听到这话纷纷点头称是。